洛葱点点头,回复我道:“相爵不在宫中,所吩咐之任务授命师傅已然教读好了,去请命时、相爵说是暂停授课,待他回来再说了。”
蔺继相连胡亥和嫶曼都没空教导安排了,那定是前殿那里走不开了,嬴政耗费这么大的人力和时间在这些人身上,必然是有心闹腾出很大的动静的了。
出去散步,宫中上至一宫之主、下从忙碌劳者,都在组团言说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我虽然听到的不多、也不愿意去听小道消息,但是我知道,此事是没有办法大事化小的了。
“给溪夫人请安!”索漪跟我撞了面了。
轻轻颔首,我没有说话,不知道她是故意跟我见面、还是无意间瞧着了我,我不好询问,便也无声等她开口了。
见我不语,索漪未免尴尬,自行说话解了此局了。
“溪夫人这会儿还在宫中走动,可是去了梧桐林了?”她瞧着我问。
这样的搭讪,我不开口是不好说得过去了。
“秋叶初落,本宫前去踏踏凉意,索夫人这个时辰还在宫中巡视,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了?”我回问了她。
我不想要从她口中得知穹阳宫有什么事情发生,故而我开口问了,问、恰恰是希望她对穹阳宫闭嘴。
“回禀溪夫人,宫中一切安好,奴妾在宫中走动、是为以防万一,奴妾不敢玩忽职守、令皇上在这个节骨眼对内宫作忧。”她说。
是了,索漪对前政的事情知道的应该会更多一些,她说“这个节骨眼”,是否是在暗示异言者的行动进行到了一个重要的关卡处了?
“前政之事。会波及内宫?”我忐忑问她。
听我以为她说的话意是前政到了“节骨眼”、内宫可能会因此不太平,知道我将两者联想到了一起,于是索漪解释着说了她想要说的话。
“前政之事乃是国家大事,怎会殃及到咱们内宫中人,奴妾只是想皇上每日里忧思那些数以万计的名典诗书的去向,知他已然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是故不想要内宫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时段扰到他罢了。”
索漪说。嬴政在忧思诗书的去向?
“什么诗书的去向?”我追问索漪道。
“就是异言者们所著及所藏之书啊。还有东方六地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名典,真是不少呢。
听闻大秦政殿对于诗书的处理有两派不同的意见,有些人觉着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生活经验和感悟来之不易、请皇上留存传颂下去;
有些人则认为此诸多诗书文字、所载习俗、散布理念皆是不同。太多思想会令世人心怀异念,故而应当一举销毁、禁止世人传播交流。
而今是李丞相提出统一思想的关键时期,大臣们意见不同、各有论据,皇上也是因为想要天下安宁而在犹豫。是故事态进展不是很轻快。”
索漪将嬴政正面临的难题和嬴政经受的挣扎对我描述的很是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