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漪也是明白我的用意的,不过她该有的抗拒态度还是要有的。
“奴妾荣幸之至,只是今时不妥,奴妾得皇上召见、要赶去奉旨回召。”她提醒我提醒的明白。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我并不打算因此而放人。
“皇上日理万机,见你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还是在此陪着本宫待会儿吧。”我一语说定,不再跟她废话,只专心看向了穹阳宫的大门。
若是如此嬴政都不要见我的话,那就只有硬闯了,到时候硬闯出死罪也认了、总比这么猜来猜去忐忑不安至死要好。
“这会儿也快要晌午了,溪夫人的腿疾可还好、能撑得住?”
许久不语不动,我心忧着索漪会扛不住日晒、还没有开口解除她的困境,她倒是担忧着我、先问出了口。我担心索漪出事是怕嬴政伤心,索漪关心我大抵是因为怕我出事之后蔺继相难过了。
为了见嬴政,性命我都可以不要,这点疼痛和困倦我自然是能够撑得住的,没有回答索漪的问话,我直接跟她对话问了我的困惑。
“你且跟本宫说说看,皇上那般伟岸,何以征服不了你啊?”
单是我入咸阳城以来,别有用心聚集在嬴政身边的细作何止百十人,她们要么被嬴政绝命、要么为嬴政倾服而倒戈,像索漪这样陪伴嬴政这么多年却依然对原主死心塌地毫无二心且在嬴政跟前没有因为忠贞露出马脚的,我还是第一次遇着。
我一直以为之所以能够逃过嬴政的千百耳目及嬴政的敏感心思存活下来,其实索漪心底里是敬重嬴政、甚至属意于嬴政的。
索漪目露敬仰之色,但是在我的注视下很快便低下头掩饰了初心情愫了。
“皇上是伟岸霸气,然而爵爷闲雅儒稚。赏罚分明,对待忠贞的部下更是唯才是用、珍惜关照,奴妾钦佩服气,早已将性命交由了他,不能认二主。”
果然,不把忠贞移交嬴政不是因为她对嬴政反感,而是因为她已经把忠诚先给了蔺继相了。如此说来。她大抵也在二者之间徘徊良久、只靠着初衷跟最初的使命而坚定立场了。
“他是很伟岸,也是成就大业的楷模,故而一切阻碍他的人跟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多此一举的磨砺罢了。再怎么唯才是用,也只能是酿就曲折之境、拖延时机。”
她主说蔺继相、捎带着嬴政,我刻意回避着主说嬴政、将蔺继相的业绩拿来作为嬴政的对照,虽然知道即便是策反索漪也不能改变蔺继相什么。但是我希望她能够将我的意思有意无意间植入蔺继相的脑海中。
“启禀溪夫人、索夫人,皇上命老奴请两位夫人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