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青州城郊的一处豪宅之中,管家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忙不迭的跑进邱子平的房间里。
“你有毛病啊!想吓死我啊!”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邱公子虽然依旧下不了床,但是精神还是有的,一本书直接砸了过去,这些个废物,看着他就心烦!
“邱公子真是好兴致,这书姿势挺不错的。”
游欢带着一帮子人像是进了自家后院一样,威风凛凛的进了邱公子的房间,拾起正好落在自己脚边的书,坐到正对着邱子平的椅子上,随手翻了两页,颇为叹息道,“不过真可惜邱公子不能亲自享受一番了。”
游欢带来的,可是黑风寨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些,当然这是游越城亲自交给游欢的,他是大当家,二当家不在山寨,怎么着也得有个坐镇的,所以游欢便顺理成章的带人收拾邱子平来了。
游欢支撑着下巴的玉指显得格外修长,看在旁人眼里却是说不出的肃杀之意。
管家一看的这架势,连滚带爬的就跑来没影了,明眼人都知道,这帮人铁定是专门来收拾邱子平的,不跑留在这里等死啊!
为了一分差事,把命给赔进去可不值当!何况这邱大少爷平日里还难伺候极了!又打又骂,鬼才肯为他卖命!
邱子平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现在看到和卫云楚有关的人心里就犯怵,某一处隐隐的作痛,“你们想干什么?”
伙计们一个个面色不善,邱子平双手撑在床上畏缩的退了退身子,大声唤到,“护院呢?护院呢?”
“别叫了,你的人都在外面躺着呢!”游欢将书直接摔在了邱子平的脸上,生生一阵张痛,就那些个货色,都不值得一提,“就问你一句话,是你让影月堂动手的?”
“什么影月堂我不知道!”邱公子别开脑袋,一口咬定他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吗?”游欢眯了眯眼睛,“那这张银票,邱公子可是知道?”游欢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展开在邱子平的面前,“知道这银票我怎么来的吗?”
邱子平后背一阵阵的发凉,手忍不住颤抖,眼神有些惊恐的看着游欢,“你请的影月堂,被我直接给端了。”
顿时邱子平面色一片铁青,沉寂了片刻之后,突然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发了狂,一把抓住游欢,摁在床上,伸手就要扒人衣服,还真是狗急跳墙。
游欢从小都是被人捧在手里的宠,哪受的这种气,反手一巴掌直接将邱子平打的魂不附体,好歹还是跟着卫云楚学了几招,对付这种败类,绰绰有余。
邱子平瞪大了双眼,决眦欲裂,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你们凭什么!你们就是山上的那些个抢匪,把我打伤,打的老子看着女人都提不起兴趣,老子非要废了她卫云楚!怎么样!你们别忘了,我爹可是知州,一声令下就可以把你们一窝荡平!”
邱子平恼怒的拳头锤在床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这种奇耻大辱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可是他的行为更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徒有可怖的外表罢了。
游欢直接让人将邱子平架了起来,暴怒之中的邱公子没了以往衣冠禽兽的斯文,一张脸狰狞的可怖。
“凭什么?要是那天我们没有及时赶去,你又凭什么糟蹋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游欢指着邱子平的鼻子骂道,“你这种败类和我讲凭什么,那我问你,凭什么你就可以作威作福强抢民女、鱼肉百姓,不就仗着你爹是知州吗?除了这点,你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废了你那是为民除害!你爹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我黑风寨还没有怕过谁!”
最后一巴掌游欢直接扇在邱子平的脸上,连嘴角都打出了血来,她的愤怒比起邱子平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卫云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憋着的怒气就没有发泄出来过,现在找到了罪魁祸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游欢也不想再说了,反正说的多了也是对牛弹琴,“卸了他的腿,既然他不肯消停,就让他一辈子都别消停。”
“你凭什么!凭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邱子平不停的挣扎,他气不过,他可是朝廷四品大臣的儿子,所有青州城的人都得绕着自己走,这些个土匪强盗有什么身份来教训自己!
听不得他废话,黑风寨的伙计们一拥而上,就凭着邱子平伤他们二当家如此之重,差点连命都丢了,他们就绝不会手软。
游欢最后又嘱托了一句,“二当家挨了多少刀,就在他身上给我划多少刀,一刀也不能少,出事了我负责!”
此话一下,伙计们一个二个都红了眼,他们暗中都是去看过二当家的,个混蛋,居然把二当家伤成那样,今天非得让你是血债血偿。
邱子平愤怒的声音消失在惨叫之下,没有谁会对敌人手下留情,他们都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当邱承运来到儿子养病的别院时,所有的护院下人皆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扔在一旁,而他那宝贝儿子则是倒在地上,下身已经被人生生打残,血肉模糊。
据说可怜的邱公子确实没有丧命,和二当家一样,命大的很,就是运气没能拼得过二当家,没有遇到卿言这样的名医,失去了两条腿,不过也无大碍,好歹还是保住了一条命。
最重要的是,自打那天的事情之后,邱公子的神智变得不太正常,一天到晚傻兮兮的管人到处要糖,逢人就傻笑,没少遭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