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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洛阳城内。
雨声清脆,清冷寒意渗进空气,屋檐不时有汇聚成股的雨水砸下,溅起泥沙无数。铺满红绸的应候王府大门紧闭,唯有被泥水沾染的红色在风雨中飘忽。
本该热热闹闹的王府内却没有应有的喧闹人声,只有密集的过了份的“啪啪啪!”声响。
穿着嫁衣的新娘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密集的鞭子甩起又落下,将她火红的嫁衣撕碎,几乎可以看到内里白皙肌肤上一道殷红鞭痕。
“王爷,您看这……”小厮手握长鞭,面有不忍地侧头看向应候王应墨隐。
应墨隐没有说话,他目不转睛看着地上身穿嫁衣的女子,眼光微暗,几步来到女子跟前,俯身攫住她尖细的下巴:“古颜夕,本王最后问你,你是要走着回古家,还是要躺着回去,恩?”
古颜夕发丝凌乱瘫坐在雨里,因他的动作被迫仰起脸,她染血的唇角微微一挑:“我是王爷明媒正娶抬回府的,王爷若瞧我不顺眼,干脆打死我吧!”
她说着,唇角笑意骤放,说得无不得意:“即便是死,我的牌位也该在王府宗祠摆着。”
“不知好歹!”应墨隐黑如曜石的眸子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精光,他一把甩开古颜夕,嫌恶地转身不再看她,“来人,把她押入地牢,明儿个请古大人亲自来领!”
侍卫慌忙上前架着古颜夕往地牢拖,如火嫁衣所过之处,血水混合着雨水蜿蜒四流,直至被浊黄泥水覆盖。
被粗暴推入牢中,古清墨踉跄着一头撞在墙上,痛的她忍不住嘶了声。耳边传来渐渐远去的嬉笑讥讽声,古颜夕扯了扯抽痛的嘴角,双手攀在墙上缓缓起身:“啧,下手真重!”
她代替长姐坐上花轿原本只想入应候王府寻一样东西,谁料那应候王爷如此难缠,不亲自上古家迎娶花轿也就罢了,竟还想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