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罗先杰一行人就住在阳光机械厂招待所里,第二天早餐过后,由岳浩瀚、许援朝陪着罗先杰一行,驱车朝着武当山进发。罗先杰基本上每年只要身体允许的话,便会到武当山来,主要是祭奠师傅徐本善。
车子到达山门口,老远看到李易福道长和弟子王建龙站在那里翘首等待这大家。
车子在李易福跟前停下,大家陆续下车,站在山门口简单寒暄了几句,李易福同弟子王建龙一道乘上车在前面给大家带路。经过一个多时曲曲弯弯的山路,车子终于到达了乌鸦岭。
李易福提前已经在乌鸦岭玄武宾馆给大家登记了房间;在宾馆安顿好,李易福到罗先杰住的房间,征求意见道:“师兄,你这次来登金吗?”
罗先杰道:“我这次就不上金了,年龄大了,怕吃不消啊,我这次来主要还是祭奠一下师傅他老人家,然后就在紫霄宫和南岩附近转转,你们可以陪着韩司令他们到金去。”
大家在宾馆大堂简单休息了一会,韩峰、岳浩瀚以及李易福师徒,陪着罗先杰先到了紫霄宫东天门的陈沟湾,埋葬徐本善的地方。
在徐本善的坟墓前静静地站了几分钟,罗先杰自言自语道:“我这年龄一天一天大了,心里老想着师傅他老人家,常常会在梦中梦到他;在武当山养伤的那段日子,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望着这个在沙场征战了一辈子的老人,岳浩瀚有动情地道:“爷爷,你是驰骋沙场一辈子的硬汉子,怎么现在也变得有儿女情长了啊!”
“无情未必真豪杰啊!”罗先杰感叹着道。
“这次在你们桂花坪乡的田家洼村,当我看到老村长家的那张欠条时,我内心是感慨万千,始终无法平静;你们,现在解放已经几十年了,可老百姓的日子却没有很大的变化,我们愧对先烈呀!”罗先杰着着有动容。
众人默默地陪着罗先杰在徐本善坟墓前站了一阵,罗先杰伸手接过李易福递过来的三炷香,燃后插℃↗℃↗℃↗℃↗,在坟头,然后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这才表情严肃地转身大步离开。
大家默默地跟在身后,顺着道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始终表情严肃的罗先杰突然驻足,转身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岳浩瀚,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浩瀚啊,爷爷想问你,你打算做一个什么样的官?”
正在思考着罗先杰刚才的话语,现在罗先杰突然间又问出了一个让岳浩瀚很难回答的问题,一下子把他愣住了。
站着楞了几秒钟,岳浩瀚才回答道:“爷爷,我当然是要当个好官了!”
话出口,岳浩瀚心中苦笑了一下,以罗老爷子那倔强的性格和戎马一生的经历,自己这样的回答根本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答案,仔细想想,还真是很难得清楚,官场中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好官!
听到岳浩瀚的回答,罗先杰的脸上果然露出一种不太满意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浩瀚啊,你这答案太笼统了,不是一个官员应有的心态!”
岳浩瀚脸色涨红,无法再下去,从政以来他还真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自己究竟当一个什么样的官员?他真是不太好回答这问题,从古至今,又有哪一个官员会自己当的是坏官?每一个人都是正义凛然的样子,都标榜着自己是好官,官员的好坏只能由人民群众来评。
更是有着太多的官员,人们好坏的都有。就拿明朝时的著名清官海瑞来,民间同样是有好有坏的,史书从来没有过海瑞是好官。所以这个好官很难界定,清官不一定就是好官,好官未必明镜如水。
想想现实中的一些领导们,他们又何尝不是毁誉各半,无论做子什么样的事情,总会有人好,有人坏。
“立定脚跟撑起脊,开拓眼界放平心。浩瀚,你是不是把这太极拳的要领给忘记了?”正在岳浩瀚思考着,什么样的官才能算得上好官时,罗先杰开口问道。
岳浩瀚道:“爷爷,这太极拳的理论,看似浅显易懂,可真真把这理论运用到官场上,身在其中时,我才感觉到,这理论太复杂,太深奥了,想在官场中立定脚跟,撑起脊背,太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