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东辽,无端生事,加上在这样隆重出场合,有人贸然挑衅陈家陈青帝,暂且不论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光是这股作风,也让人隐约猜测到来者不善。
经由红棍的清理,酒会现场所有人都被带到外面的广场之上。内部仅有陈青帝,七贝勒,柳叶刀以及荆戈四人。
虽说这些人被礼貌的驱逐到广场上,但一时半会还真没人急着离场,而是三五成群,扎堆一起,一边低头议论事态的走向,一边等待最终结果。
舒清,程心以及李未央几人最后离场。因为李未央和舒清性格不对付,两两对视几眼,各自散开。
舒清带着慕家两姐妹站在广场左手边,李未央则撇撇嘴,朝着人群稀少的地方晃荡而去。
程心开办酒会的位置本就是数一数二的顶级场地,偌大的广场即使容纳数百人,也不显拥堵。也正是因为这些先天性的优势,外界哪怕有人浑水摸鱼,抵达现场,也无人知晓。
譬如广场东南角位置。
一位身穿白色运动装,浓眉大眼,嘴角衔着一株淡红色桃花的年轻男子,正一步一斜的逼近酒会入口处。
这人动作吊儿郎当,虽然穿着简单,却隐隐散发一股独到的气质。若是寻常人一眼看过去,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界定为玩世不恭,虚度青春的纨绔公子。
“东辽,好一座繁华大都。”
这位嘴角衔花的年轻男子拥有一副姣好的面容,轻轻一笑,纵使痞味十足,却又不那么令人讨厌。
年轻男子改换两手插袋,一步三跳,正晃晃荡荡,无所事事的朝前迈动。只是原本笑意绵绵的表情,在陡然听到一声意外中带着震惊的呼唤后,当场变色。
“小李探花!”李未央拎起裙角,气势腾腾的冲向年轻男子,二话不说,两指直接揪住他的耳朵,咬着牙根重复道,“李昆仑,谁让你来东辽的?”
“撒手。”年轻男子转头,一双大眼睛瞪起,“你这死丫头有没有礼貌?我是你哥哥,有这么对待哥哥的吗?”
“你这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懂不?”
“呵呵。”李未央冷笑,两指力度加重,并反唇相讥道,“你再瞪我一个试试?”
“哎呦呦,我的好妹妹耶,你能不能轻点,疼。”这位本名为李昆仑的年轻男子张嘴吐掉口中的桃花,一脸求饶。
相对于东辽,兴许不知小李探花李昆仑,这七个字代表的意义。然而在大北方,这位叱咤风云,声名遐迩的年轻人物,几乎如雷贯耳到人尽皆知。
据传此人天生根骨雄健,悟性颇高,是内江湖资质极为逆天的练武奇才。纵观北方年轻一辈初露峥嵘的绝顶高手,这位看似吊儿郎当的纨绔子,排位极高。
所谓探花,本就是状元,榜眼之后第三人,换言之,此人综合实力,于年轻一辈至少前三。哪怕同样叱咤风云的七大贝勒,也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如此威名显赫的探花,似乎有点惧内。李未央掐着他的耳朵上揪下揪,李昆仑愣是不敢对自己的亲妹妹吼一句。
全程求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的好妹妹,你掐够了没?”李昆仑央求了有一会,确定李未央情绪收敛,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撇开李未央的玉手,并嘿嘿干笑两声。
“哼。”李未央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向李昆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