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滑过于盛夏的脸颊,他真的很恨这个女人,为了一个真相,她就可以离开自己吗?甚至还能在离婚协议书这种东西上签字,她难道就觉得他们的婚姻可以随时结束吗?
明明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可霍言年还是舍不得把对她的火气发在她的身上。
还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自我安慰着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刚刚生产完。
霍言年自己都知道这样的做法有多么蠢,有多么可笑,他根本就不舍得把火气发在她的身上。
曾经不懂事的时候,还会因为一些小事和她吵吵嘴,现在却是一点儿也舍不得,而这种舍不得似乎成了一种本能。
对一个人发脾气,就像往木桩里钉了一颗钉子,可以通过道歉认错把那颗钉子给拔出来,可上面的洞会永远的留着直到木头腐烂。
因为这样,他不舍得对她发脾气,哪怕她真的快把他气死了。
霍言年在于盛夏的房间里呆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觉得自己真的窝囊死了,大概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这样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窝囊了吧。
伸手拿起那个牛皮纸袋,,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撕口,霍言年顿了顿,随即顺着撕口把纸袋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霍言年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资料在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当烧完的一刹,霍言年突然弯了弯嘴角,眼睛里也充斥着笑意,可那笑意实在太过自嘲,他为了不让那个女人伤心,为了不揭开她内心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点的伤疤,把那些残酷的事实都抛到了光年外,希望她能好好的在这人世间贪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