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夏呆呆的看着艾酒酒,下一秒,她快速的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他在哪里?”
“盛夏,你别激动,我带你过去,别激动。”
从于盛夏的病房走到重症监护室,并不远,但这么一段路,于盛夏走得很吃力,心急如焚的她只想一步就跨过去。
对于那天落水的记忆,于盛夏只停留在,她在摔下去的时候有人抓住了她,再有就是霍言年熟悉的拥抱和冰凉刺骨的水,其他的,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于盛夏双手扒在玻璃上,定定的看着里面,从这个角度,她看不见霍言年的脸,只能看见他躺在那里,身上似乎还插着好多器械管子。
于盛夏的心骤然揪紧,毫无血色的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艾酒酒从后面扶住了她的肩膀,想要给于盛夏一些安慰。
“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盛夏,他没有生命危险,他一定会醒的。”
不管艾酒酒在身后说什么,于盛夏都只定定的看着里面的人,艾酒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天凡是看见他们两个刚被救起来时模样的人,都一定会被这两个人震撼住,生死存亡,永远是最残忍的考验方法。
人性自私,人永远最爱自己,只有在那样的时候,才能体现出,一个人究竟是爱自己更多一些,还是爱对方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