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聊，一边慢慢啜着咖啡，佳雪的心情，还真是有些复杂。
心疼眼前这个人，却知道，这样的态度不应该，还不如干脆果决一些。
而李正明，却一直都很开心，他平时话挺少，这会儿却因为兴奋和想要活跃气氛，不停地找着话题。
佳雪应和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最近……怎么样？”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失言了：你明知道他可能很伤心！于是连忙改口：“我是说，身体怎么样？好了吗？”
李正明见她如此关心，眉眼间都是笑意：“好了，早不疼了。”
毕竟是枪伤，要说完全恢复，肯定还要一段时间，但眼下至少是伤口愈合，不影响日常生活了。
佳雪还是不太放心，想要看看的，却明白并不合适，便住了口。
沉默，让气氛有些暧昧，佳雪想要告辞：“挺晚了……”
她刚说到这里，李正明立即慌乱了起来，几乎是抢着开了口：“佳雪。”
佳雪抬头：“嗯？”
可一时间，看着她询问的目光，李正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一急之下，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便是冲口而出了：“如果我不放弃，会不会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佳雪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沉默，其实便是另一种拒绝。
李正明颓然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我是输在哪里……一直都想问一问的。”
佳雪只觉得面红耳热，这房间里的气氛暧昧而尴尬，让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努力镇定着自己，开口说：“你甚至比他更好，但是……我们遇到的时间不对吧。”
在向寒辰努力追求她的时候，李正明却只是一抹淡然而高贵的影子，几乎是个路人。
她并不知道他的感情，直到向寒辰已经印到了她的心版上，才愰然惊觉，这个人，竟然也喜欢着她。
前一句话，把他捧上了天堂，下一句话，却又几乎坠入地狱。
当一个人把所有的感情，都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情绪会被影响得这么彻底！简直让李正明自己，都有些心惊。
他闭了闭眼，心里明白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再正确不过的，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做最后一博。
今天，也许他不该多此一举的。
可放手，那么难啊，只要她出现在眼前，总忍不住挣扎挣扎的。
苦笑：“我明白。”
如果不再打搅她，才是最正确的事情，他愿意为此而努力。
这么想着，却觉得心下痛得历害，不仅如此，心跳却加速了许多，随之而来的，是疯狂地、想要拥有她的欲望。
这样的念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猛烈而热切过。
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惊讶地抬头观察佳雪，艰难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刚才没有注意，只当是话题太过尴尬，这会儿仔细一看，他又惊又羞又恼：佳雪面上酡红一片，眼睛水雾迷蒙，分明也是中了招！
佳雪被这么一问，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你－－”
李正明怎么会做这么不入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