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王一派悠然的坐在旁边等着看好戏,可是这剧情却没有按照他的预期上演。
这个女人前来,并不是为骁王求情的,而是为自己申冤的。
申冤?她居然用了个“冤”字。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否认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该死的女人!
脖子上的吻痕还没褪去呢,她居然就不承认了!
昌邑王狠狠的盯着她,只见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目光的凌厉,抬起头来朝着他冷冷一笑。
她……还真是宁死不屈!
皇帝一听她不是为骁王而来,窝在心口的怒火霎时消散了不少,碍于她不能讲话,皇上又想听听她的申辩,命令长禄为她准备了纸笔。
从内心深处,皇上也极度不愿意见到她与他最喜爱的儿子有所瓜葛。
虽然萦芝更为年长,但是这个儿子一直都野心勃勃的,他虽然常年在封地,但是他的小动作皇帝也是看在眼里的。
而萦回的性情与萦芝大为不同。
萦回骁勇善战又足智多谋,驻守边陲多年,战功赫赫,声名远扬。
他不但有治国安邦的雄才大略,最主要的是,他没什么野心。
他不会为了肃家的兵权而娶肃老将军的孙女儿,即使他已经下了圣旨,他宁愿驻守边疆,也不愿意委屈求全。
所以,皇帝才会那样放心的把权利放给老三这个儿子。
“如果你有冤屈尽管写出来,朕定然不会冤枉你,可是,如果你蓄意狡辩,想蒙混过关,朕也不是好愚弄的,定会重罚你!”
皇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句话说得既为她留有余地,又达到了威慑的作用。
未央一听皇帝给了她申辩的机会,顿时深深一叩首。
“父皇千万不要受她蒙骗,三弟将她抱回罗敷宫,两人关在屋中许久,定了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罗敷宫的下人不止一人看到。”
昌邑王一听皇上要松口,立刻搬出他所得到的消息,句句紧逼,不给未央留任何喘息的余地。
未央嘴角儿勾勾,就知道他会以此事大做文章。
“朕倒是想听听,这件事儿你作何解释?”方萦芝的一番话,顿时把皇帝的心中的火又勾了起来。
抬头望了一眼皇帝想要吃人的眼神,未央深吸一口气。
这昌邑王再有眼线,也只是看到了骁王将她抱了回去,至于骁王在屋子里干的事儿,她敢肯定没人看到。
所有的一切,都仅限于昌邑王的猜测罢了!
想到这点,未央心里这才有了底。
拾起竹笔,在纸张上写道。
“民女昨日大病,高烧不退。骁王奉了皇命送民女回罗敷宫。走到半路,民女就走不动了,烧得毫无意识,后来听梅妃娘娘说,是骁王将民女抱回罗敷宫的。”
一张纸写得满满当当的,未央放下竹笔,将纸张举过头顶。
长禄连忙接了过去,递给了皇上。
皇上将纸打开仔细看,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的确,昨日她发起了烧,皇上是知道的,而萦回也是奉了他的命令送她回去的。
简单的看到萦回抱着她回宫,就断定这二人有奸情,未免太过武断了!
“萦芝,你来看看。”对于昌邑王的指控,皇上已经有些动摇了。
昌邑王接过未央的辩词认真查看,他越看心里越是觉得这女子的诡诈善辨。
这话说得居然天衣无缝!
昌邑王徐徐移步来到未央面前,眯了眯眼睛勾了勾唇,一声冷笑。
“哼!吕姑娘,那本王就要问问了,骁王殿下将你送回屋后,为何要大门紧锁?”
未央知道,罗敷宫里一定有他的眼线关注着她与骁王。
即便如此,未央还是确定,他的眼线绝对不会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
未央抬头望了昌邑王一眼,暗自咬了咬牙。
一会儿非要将他的眼线揪出来不可!
“民女当时已经昏迷,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事后听弟弟说起,骁王妃雅风郡主前来探望梅妃娘娘。雅风郡主听说骁王也在罗敷宫,就寻着他过来了,那门据说是雅风郡主锁的。”
肃雅风痴迷的倒追骁王,这件事儿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将骁王堵在屋里这种事儿,她的确做的出来。
皇帝一看她的辩词,这还真是肃雅风的行事风格,顿时心下更加敞亮了!
看来自己是误会儿子了!
她这辩词,可把昌邑王给气坏了!他的眼线压根儿就没提过肃雅风出现过,这丫头再怎么申辩,也不能歪曲事实,他可是有人证的。
“肃雅风根本就没出现在你的院子里,你这是在欺君!”昌邑王被她气得浑身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