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哐”的一声,一枚狩猎箭头的弩箭扎在一名庄客的胸口,他仰面朝天地倒在水田,鲜血顿时染红了附近的水。首发地址、反着念 ↘↙家丁庄客们越向前走越是胆寒,首先是人类对于黑暗总是有着莫名的恐惧的;其次是一直到现在,除了那几个“骷髅鬼”,他们连来犯的敌人都不知道是谁,这么大个庄子烧成了个大火把,还死了这么多人,总得要抓住一个敌人才行,不然的话徐伟回来后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想到这里,他们的步伐越来越快,反正鞋子已经大都被沾到水田里拔不出来了,索性干脆光着脚在水田里追击起来。但是和他们不同,穿越者都是穿着军用靴,行动起来速度他们还快,穿越者们通过射程放着风筝一样把这还剩下的三十多个庄客引导了山前的一个缓坡处。
踏足不再是软绵绵的稀泥的庄客们心一喜,之前被稀泥弄得行动缓慢的他们现在有信心在这坚实的地面追击敌人了,他们发出欢呼声,一齐对着最后看见闪光的缓坡顶蜂拥着冲了去。
“瞧!我说过吧,乌漆抹黑的环境下零敲碎打对这种乌合之众起的震慑作用并不大,南北战争的军队能够顶着排队枪毙一直逼近到五十米,但是一旦吃了霰弹作鸟兽散了。”林深河得意地望着一旁的北纬指了指坡下还在往冲的庄客家丁们。北纬笑着擦了擦鼻子。“这些乌合之众可不了南北战争的美国兵,”说着他狠狠一挥手,虽然下面埋伏的队员们谁也看不到,但是这种感觉依然让他觉得自己很火!”
靠近坡顶的两侧突然喷出了耀眼的火光,喷射的霰弹如同暴雨一般扫射着猬集的人群,弹的人们大呼小叫地从坡直接滚了下去,一路还绊倒了后面没有受伤的人。顿时滚到坡下还没有受伤的人发出了一阵尖嚎,丢下火把,朝庄子方向四散逃开了,期间还听到不远处有人“哎呀”一声,然后惊呼“有蛇!”
此时的坡下只剩下了十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间还有没死的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
“好了所有人在山顶集合!”北纬吩咐了一声,重新扫视了一下这个乱糟糟的战场,提着枪返回了山顶。
山顶,穿越众们正在收拾带来的器械,几个黄家寨的乡勇们赶着几辆大车在山东边的土路等着他们。在他们清点了人数确认没有问题后,背着蒋燕又拖着被重新捆得如同粽子一样的嫌犯下山,钻进了几辆大车开始向城门方向驶去。此时的时间,三点零五分。
大车没多久赶到了五六里之外的黄家寨外,由于有黄家的旗号和车辆,驾车的又是黄家的乡勇,自然一路畅通,等到进的寨子,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总算是真正安全了。
当第二天杜彦德和孙彬带着北纬向黄石感谢借出大车和家丁时,黄石嘴巴惊得合不拢来,他知道美国海商们精于技淫巧,却不知道他们在救票方面也如此有本事,更不要说是如何在这好几万人的地界里大海捞针地找出一个人被藏身的地方的。更何况今天一早有消息传进来,五六里路外一家庄子遭了火灾,足有四十多庄客和家丁在火灾丧生,这不消说也是这些美国海商所为。他原本对于这救票的事情全然不心,只打算在绑匪勒索赎金的时候再大大地卖这些美国海商们一个人情,谁知这事情这么解决了,让他心大大感觉失落的同时也对这些美国海商们突然显出的“肌肉”有了一丝担心。
被送回地球的蒋燕虽然呼吸平稳,但在激烈交火的枪声大合奏居然一直没醒,李喆心急万分,抱着又摇又喊的出了一身大汗。最后还是杜彦德想了个馊点子,用凉水浇醒了。蒋燕很快被送到了医院,经过详细的检查,这个被n多人送去的人身体远送她来的人还要健康。
被回收的现代物品也被摊开在桌一一检查,除了两支笔和一部分钞票之外,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从物品的指纹看,这些古人没少研究他们的这些怪东西。
“姓名!”沈彬不急不慢地问道。
之前在茶摊意气风发的三哥此时真的跟印度阿三哥一样包着脑袋,从寨子里撤退是他的脑袋在寨墙狠狠地被撞了一下,他在那个时候已经醒了。
不过醒了以后的他宁可自己没有醒来,他不仅看到了这些海商的私兵仅仅以十人不到的规模击溃了寨子里百人的追击,还看到了他们回收四轴飞行器。古人对于飞天一直以来是一种奢望,尽管他们研究了任何能在天飞的东西,但是一直没能找到办法飞离地面。不过眼前这帮海商竟然能够灵活的操控东西在天飞行,并且这个东西四四方方的,一点儿也没有鸟的特征,难道是有法术的?周老三到现在算是彻底服了气,自己是真正地惹错了人,眼下这些海商算是碾压掉那个寨子也是举手之劳,自己居然还想通过绑架他们的人来要挟他们合作,不自量力嘛。
“小的姓周,小名老三,平时大家都叫小人周老三。”周老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他的面前有两个人,左边坐着一个男的,身材壮硕,方脸,脸充满了不怒自威的表情。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身材窈窕,大眼小嘴高鼻梁,一张圆脸肤色白皙,面容甚佳,但是这个女人并不说话,只是在桌摊开了一个大本子,在面记录着什么。那支笔和自己从海商们那里弄来的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叫谭炼,是前几天才来报到的新穿越众,名字叫做谭炼,是某地公安系统的一名内勤。在单位勤勤恳恳当了五六年内勤后突然发现了可以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的可能后,毅然在领导的挽留下辞职,独身一人参加了穿越集团。
“职业?”看到周老三脸一脸不明白的表情,沈彬只好补充了一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