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重甲兵步履蹒跚,手中握着一把利斧,艰难地第一个冲到了迈德诺火枪手的面前。他的钢甲上已经被打了好几个破洞,鲜血正顺着钢甲的破洞向外喷涌,头盔接缝处的皮肤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这样子眼见就是不活的了,但是还是勉力支撑着自己向前冲了两步,高举着斧头对着吓得往后退缩的迈德诺火枪手砍了下去。这群火枪手早就已经因为刚才被敌人冲击而拥挤在了一起,这下哪里躲得开?一个倒霉蛋被一斧头给砍实了,当即就被劈成了两半。
要说这些迈德诺的中队里面倒也不是没有搏杀的士兵,但是他们身上装备的铁甲、铁盾和斧枪这些武器非常沉重,行军速度慢,因此罗素让这些肉搏的中队走在后面,让火枪中队在前面,却没料到以往打仗的时候无往而不利的三排射击法在这些北安南军队面前完全达不到压制的效果。其实要说起来也算是他们倒霉,这些南岸军投诚北安南的军队,在沙巴克已经见识过了中**队的密集射击和巨大威力,现在再来看迈德诺人的射击密度,差得不是一点半点,那些在中国步枪前一枪两洞的铁甲在迈德诺人火枪前竟然能够挡住不少的射击,自然就对迈德诺火枪手不那么害怕了。
那个迈德诺大队长在最前面,看到这情形,只能大喊一声反冲锋,然后带着几个靠得近的火枪手冲了上去。这些火枪手身无长物,无非就是拿起火枪调转枪身用枪托和那些重甲兵格斗。这些亚宁火枪虽然做工精细,但是也绝对不能用来跟人搏斗的,往往端着冲上去一挥就直接断成两截了。这样的武器跟那些拿着刀枪的北安南兵士们格斗起来吃亏不少,而斧枪队和盾手队都被堵在后面上来不了,只能听任前面的迈德诺火枪手被一个个地砍翻在地。
后面的安南弓手们也不闲着,按照指挥官的指挥,向着敌人阵列的后面发射着箭矢,一"bo bo"的箭矢划着弧线从高处扎下来,把下面的迈德诺步兵射得苦不堪言,他们倒不是不想往前冲,只是前面的人太多了,在码头前的小小空地上展开之后自己这些步战士兵就没地方腾挪,而后面又源源不断地有部队涌来,他们被挤在中间,前后左右都没有地方可以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往自己头上掉下来。
“这是怎么搞的?”罗素都快气疯了,“怎么都被堵在路上了?传令兵!”
结地科地酷孙球由闹远接冷
结地科地酷孙球由闹远接冷 安南士兵们也被突如其来的炮击吓傻了,虽然南岸军在沙巴克城外也遭遇过炮击,但是他们这些幸存者却没有见识过大炮的威力,眼下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趁着这会儿功夫,迈德诺的火枪手们慌忙丢下了已经打坏了的火枪,或扶或抬地架着没死的伤兵,急匆匆地从战场上撤向了后方。
一个传令兵连忙冲上来,“将军!”罗素指着远处一边气得发抖一边说道,“去!叫步战中队先后撤,把前面的火枪手撤下来!”
在队伍后方的几个步战中队早就被堵得快要憋屈死了,前面冲不上去,他们只能在后面望着前边的战况发愁,一听到命令,连忙向后撤退了几百米,来到了一片空地前重新展开。前边的火枪手也得到了命令,边打边撤,尽量把这些安南兵引到空旷区域,让步战的几个中队对付他们。
敌不地科情后察战阳吉学察
罗素在城墙上看得明白,火枪手们早就已经跟安南步兵战到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根本就胶着了撤不出来,而后面的码头上源源不断地还有更多的士兵正在渡河过来,如果不能立即撤回来,只怕在前面的火枪中队全部会被损失掉。眼下他暂时也没有了办法,在城墙上焦急地踱了两圈,最终下定了决心,冲着身边的炮手喊道,“对准敌人开炮!”
“打哪里?将军。”炮手不由得一呆,他们城墙上有六门大炮是从海路通过文山港运上来的,又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的运输这才穿府过县地被运到了界镇,原本是打算等南岸军得胜归来之时送给南岸军做礼物的。这些大炮都是十二磅炮,射程可以从城墙上打到码头。之前的战斗因为害怕误伤自己人而一直没有开炮。现在如果再不开炮,火枪队就撤不下来了。
“当然是打敌人!”罗素几乎是怒吼着朝他喊道,“朝着敌人最多的地方!开炮!”
这个炮手腿都软了,敌人最多的地方正是码头前的空场上,密密麻麻的满是人群。滑膛炮的弹道极不可控,虽然说十二磅炮的射程能够覆盖码头,但是炮弹掉在半道上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的。这炮手还在犹豫,罗素冲了上来冲着他就是一脚,“快去准备开炮!”
命令就是命令,城墙上这个方向上总共有四门十二磅炮和两门以前南岸军留下来的六磅炮,炮手们听到了命令,虽然很怀疑,但是还是手脚麻利地装填好了弹药。发射手把火石安装好,准备了拉火绳,眼睛看着罗素,罗素连连挥手,“开炮!开炮!”
最前面的迈德诺大队长挥舞着指挥刀正跟两个安南兵拼杀,忽然间听到远处城头上连续的炮响,不由得呆住了。两旁几个火枪手手里拿着捡来的武器连忙冲了上来帮他打翻那两个敌人,大队长回头看,只见几个圆球正在朝着这个方向飞来,心中暗道不好,冲着人群就大喊“撤退!撤退!”但是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铁球直接就砸到了码头里,一个砸中了矮墙,破碎的砖块石头四散飞舞,打得附近的安南兵哭爹叫娘的;另一枚炮弹砸到了码头的栈桥上,栈桥被拦腰截断,炮弹再落入水中溅起六七米高的水柱,掀起的浪头直接掀翻了两艘靠在栈桥上还在卸载步兵的小艇,几个倒霉蛋被砸了个正着,大半截身子被炮弹的动能砸得飞起来,落入远处和界河之中,掀起了血红的浪花。
大队长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的轰的一声,一枚炮弹落在了他的附近,他眼睁睁地看到一个迈德诺士兵被砸了个正着,带着他面前的几个安南兵一起被砸成了碎片。炮弹的威力并没有就此终止,它落在的地面是硬化过的碎石路,它被地面弹得飞了起来,然后打中了两个正在砍杀迈德诺士兵的重甲兵,将他们撕成两截再接着向前跳跃着,速度看起来简直有如闲庭信步的鹅一般,似乎随便踩上一脚就能让它停下来。于是一个鲁莽的重甲兵挥舞着手里的长刀想去挡住这枚炮弹。随着当的一声,长刀应声而碎,变成了许多的碎片飞了出去不分敌友地射翻了附近的人。而那个重甲兵的右手也随着长刀的碎片飞了出去,傻傻地站在那里发愣。那枚炮弹还没停下来,又是一枚炮弹直接就落在了双方拼杀最激烈的地方,大队长看不到那里的详细情况,他只能看到炮弹落地掀起的尘土足有六七米高,到处是喷涌的鲜血和尖叫的人群。
“还不快撤!”他发了疯一般地拉住了一个穿着迈德诺军服的人,往后就走,但是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这人原来已经死了,连忙松手,冲着旁边还在发愣的士兵们吼道,“快撤!快撤!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安南士兵们也被突如其来的炮击吓傻了,虽然南岸军在沙巴克城外也遭遇过炮击,但是他们这些幸存者却没有见识过大炮的威力,眼下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趁着这会儿功夫,迈德诺的火枪手们慌忙丢下了已经打坏了的火枪,或扶或抬地架着没死的伤兵,急匆匆地从战场上撤向了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