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啸海目光渐沉,紧紧的看着没半分长进的拜把兄弟。
“七八个老乞丐?以前你只要搞定一个帮主,如今你要对付八九个分堂主?兄弟,你真觉得张大毛傻吗?他傻,就不会让所有老乞一起来和你商议!”
王啸海将折子砸在林书平脚边:“看看上面的错字!若不会写字,我的书院欢迎你!”
林书平已快五十,原是土匪头子,听到呵斥,他的压根咬紧,两腮鼓动。
要不是他,王啸海不会积攒那么多银两,用前买通门路关系成了小小盐运使。他本不想当官,是王啸海说要有福同享,所以他才带着兄弟们继续支撑着王啸海,王啸海的一路升迁,他林书平功不可没!林书平涨红了脸,有屈有怒不敢言。他一抱拳,说一声王大人见谅,我这就重写,然后捡起地上的文书低头走出书房。
王啸海看着掩上的木门,冷哼:有些人适合打江山,却也能毁江山!
常晚赶制了一个月嫁衣完成了,衣架上展开的宽袖真红嫁衣火辣辣的刺眼。
常晚就坐在小板凳上,昂头看着泛着红晕的喜服,不觉欣喜反而怅然。
就在今日,陆寒轩拿来了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大婚礼志。
她想从简,可陆寒轩这次没有依着自己:【我小舅子可是礼部侍郎,我可不敢不按规制办事!】
小煜零零总总写了二百零七条,一桩喜事套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歌条条杠杠,让常晚只觉疲惫。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瞧见苏清煜的影子,今天却被陆寒轩捎来了他的笔记!
明明她才是狼崽子的家人,为何因为自己的婚事,两人越来越生分了?
常晚站起,伸手抚摸衣架上火红喜服,心里除了疲倦还有悬着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