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呵!”燕倾忽然一声笑,夹杂着冷意与嘲讽。
“你们有这个国家,有朕这个皇帝,可是朕只有她。”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在别人的心中最重要的乃是自己的国家安危还有皇帝的安危,然而他这个皇帝真正所拥有的不过是心中的那一片领土罢了。
说起来都说做一名帝王好,可是好在哪里?无可匹敌的尊贵地位?至尊无上的生杀大权?
不,高处不胜寒,帝王除了那些虚假的东西之外,就只有那不可言说的寒凉和孤寂伴随终生而已,这一点在他前世的时候就已经尝到过了,相信南赢赋也是如此吧,不然不可能在后期的时候为了明昭作出一系列与他之前完全相反的事情。
燕辞不在言语,只是看着燕倾,愈加的看不透他了。
各国元首聚集,南楚古飒繁华无比,较之夏恒国也是不差到哪里去,安武帝寿辰,五国宫宴直接就被安排到了南楚的行宫,七星宫。
这里风景宜人,早就已经百花盛开,就像是一片花儿王国一般,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倒是别有一番韵致,倒是让人心旷神怡。
这次乃是五国君主汇聚之时,除了太子妃外,亦或者一些身份尊贵的公主等,当然不会有什么女眷出现,只有这文武百官在场罢了,这南楚的皇后早就已经跑的没了踪影了,对此南楚也是没有隐瞒丝毫,直接就下了几道顶级通缉令,甚至最后一道命令直接就是一道追杀令!
可见南楚这次是认真的,对待木皇后的问题上,也对于异族的问题上,南楚都严明的摆正了他的强硬态度,此次前来,不得不说那都是抱着一样的目的来的,那就是针对异族要如何去做,还有讲明各自的立场,到底是怎么看待异族这问题的。
其目的对象主要就是有两个,那就是东秦还有西夷。
东秦国一直位居第一大国的位置,这些年来也没有改变,但这并不是说其他几国真的就没有东秦国的实力,现在这东秦国到底还能不能保持着第一大国的位置早就已经不是定数了,不然东秦国也不可能这般不老实,若是按照东秦国从前的做法,那腰板儿可是硬得很,做的事情也是硬气的很,那里会像是现在这般偷偷摸摸的,竟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来?
说实话,东秦国与其他国家结盟这并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也仅仅数十位君主之后的第二次而已,那时候的东秦国还不是第一大国,在南楚还有北燕等国的对比下,实在是有些弱小,那个时候结盟也是实属意料之中,但是现在在这种乱糟糟的时刻与人结盟这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多想了。
东秦国给人的印象一向都不好,就像是他们曾经的十几位帝王当中,就出现过昏君暴君,那位暴虐的霊邬帝就曾经做出了震惊了天下的事情,几乎诛杀了他们半个国家的文人,当时可谓是各国见到最多的就是从东秦国逃难出来的文人们。
其手段残忍,火烧活埋那都已经不算什么了,当然东秦国也是有人反抗的,只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甚至到了最后还纷纷的搭上了一条命,一些大儒们纷纷以死觐见,但都只是徒劳一场,不过还是会有无数人前去反抗,在外人看来都是飞蛾扑火罢了。
那一会乃是东秦国最为动乱的时刻,到了后来,那位暴虐的霊邬帝忽然暴毙而亡,接着就是他的弟弟继位,他的弟弟也是一个极其昏庸的君主,与其哥哥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了,一个有着君主的头脑,却暴虐异常,另一个则是庸庸碌碌毫无建树,就连身为帝王的威严都不曾有过,一日日也只知道醉死温柔美人乡,玩乐酒池肉林中。
百姓们民不聊生,甚至在那位雾严帝在位三年多的期间里,每年都会因为饥饿而死数万人!这等罪孽实在是比之他的哥哥更为可恶!
最后他的侄子也就是霊邬帝的六岁的儿子被人拥着上了位,这东秦国最后才渐渐的恢复了那个国家原有的生气,不过那个时候东秦国已经元气大伤了,后面虽然有了几次不错的变革变法,只是到了如今也真的也没有回去他最鼎盛的时期。
每个国家都有他最繁盛的时候,东秦国就算是如今想要恢复那等繁盛的时期也是难上加难,现在南楚夏恒纷纷崛起,近两年来又加上了一个北燕,他的压力可想而知,他的野心有多大,压力就会有多大,更何况现在他的压力还有他的本事能力并不成正比。
东秦国的动静各国都有关注,无论哪一国都不可能让得另一个国家以无论哪一种形式介入到自己的国家之中。
今晚可谓是一场空前的繁华盛会,南楚安武帝高高在上的坐在金色的龙椅之上,同时在平等的,较低一级台阶的位置之上分别设置了四个位置,现在其余四国的君主也纷纷坐在了那个位置之上,南赢钰虽然只是一国摄政王,但在场之人谁敢小看了他?甚至都是以同样平等的心态对待南赢钰,给了他一个身为君主的尊重。
南赢钰自然是不在乎那些,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面淡淡,与各国君主寒暄过后就安静的坐在位子上,听着其他几国之人纷纷献礼,寒暄。
这若说富有的话当然非他夏恒莫属,不过其他几国的礼物也是不差到哪里去的,都是绝无仅有的好宝贝,一时之间看的众人眼花缭乱,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谁又是真正为了来祝贺这安武帝的生辰所来呢?
只怕是连安武帝自己都不仅仅只是为了过这个寿辰而准备了今日这一出戏吧。
“今日各位能够来我南楚,乃是我南楚荣幸,不过最近南楚状况特殊,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谅。”安武帝笑着说道。
“安武皇帝说的哪里的话,即是您的生辰寡人等也是自当前来祝贺。”东秦国皇帝夏侯渊,乃是自从登基以来这几年头一次露面,此一行二王爷夏侯琛也是跟随而来,现在坐在夏侯渊的身后,一眼看过去,两人风格各异,这个夏侯渊的眉眼更为深邃,身上的气势更为冷厉,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有一种阴沉沉的气息所在,这让人不由得联想起了暴虐儿子,且他的眉眼之间也是有着一道浅浅的红印,有时候他也会时不时的抬手去捏眉头,能看得出来他的脾性并不好。
“哈哈,还要多谢各位在此等时刻能来南楚。”安武帝笑着说道,比平常更多了一种狐狸的感觉,也是在这里哪个人又是简单的?更何况他们几人都是这片大陆之上最高的存在。
要是没有几把刷子恐怕如今坐在这里的就不会是这几人了。
这几年来,这几个国家都是纷纷有了不同的变化,就像是此时,除了他南楚还是安武帝之外,曾经的那些个“老朋友”们早就离世了,不过即使是这些新人们,他也是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此次动乱确实是一灾难,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事出南楚,但是中也是南楚所平复的动乱,说起来本王还要感谢安武帝您了,当然还有南楚的太子殿下,此次也是洛太子发的邀请函。只是不知道为何此次并没有见到洛太子?本王也很是好奇您的这位太子殿下。”这时候久久都不曾说话的南赢钰忽然说了话了,燕倾的一双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想起上一世这个直接瓜分占有了夏恒半壁江山自立为帝的男子,眼眸微深,这一世他乃是做了摄政王,而南赢赋早就已经死了,许多事情都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不过没有想到这一世,南赢钰会与她有所牵扯。
仿佛感觉到了言情的目光,南赢钰的视线直接就寻着感觉定在了燕倾的身上,只是一瞬间又转移开了目光。
但只是这么一眼,燕倾就明白了,恐怕这一次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不止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南赢钰吧。
他可是知道的,这个南赢钰为了她几乎都没怎么回过夏恒,一直都是四处奔波,如今两人的目的只怕是想到了一处去了,不过今生他不想错过她,所以最后结果如何,各凭本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