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霍安琛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干劲。
就像是想要求糖果的孩子,卖力的表现着自己。
谈完了话,经纪人带着舒心去看霍安琛彩排。
反正都出来了,不多玩一下对不起自己。
舒心这样想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还是想回到关正旗的身边。
练舞场是个圆形的空地,大理石的地板上,铺着红色的练舞毯,四周都是镜子,方便舞者及时纠正自己的动作。
一进场地,舒心不由得哇了一声。
这完全就是梦幻中的,公主的宴会大厅啊。
正在卖力跳舞的霍安琛,眼角的余光瞟向舒心,眼角带笑,即兴来了一个后空翻。
经纪人是知道舞蹈动作的,看到霍安琛的临时动作,在瞄一眼舒心放着光的眼睛,摇头笑了笑。
中场休息,舒心特地去买了瓶水,赶在休息的时候递给了霍安琛。
霍安琛轻车熟路的接过,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几口,甩了甩头,额上汗津津的。
“好看吗?”霍安琛早看到了舒心眼神中的赞叹,得意的问道。
“一般般吧。”舒心自然明白霍安琛的小心思,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霍安琛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得满脸通红。
舒心笑着帮霍安琛拍着背部顺气,眼角看了经纪人一眼。
经纪人会意,装作无意的后退几步,避了开来。
“霍安琛,你对我真好。”舒心轻声说道,没有了往日对着霍安琛时的揶揄,脸上满是诚意。
被舒心突然间真挚的话吓了一跳,霍安琛以为舒心接下来一定是要怪自己了,马上垮着脸,低垂了眉眼。
舒心咬了咬唇,接着说道:“霍安琛,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在为我好。我一直都知道的。”
霍安琛缓缓抬头,舒心闭着眼睛,没有看他。
“可是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你们的负担。”舒心说着,脑中闪过幽念歇斯底里的脸,和看向自己时愤恨的眼神。
“舒心,你从来都不是负担!”霍安琛伸出双手,握住舒心的肩膀。
“当我知道,很多人是因为我才受到伤害,不管是不是我故意的,说到底却都是因为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根本不该回来。”舒心眼角逐渐湿润,控制不住的泪意,慢慢打湿了眼眶。
“舒心!舒心你听我说!”霍安琛猛烈的摇晃着舒心的肩膀,仿佛是要将她从沉睡的梦魇中拉回来。
耳边是霍安琛急切的呼唤,舒心缓缓睁开眼睛,眼角带着笑意,眼眶却是红红的。
舒心对霍安琛说道:“所以,不要怪自己。这样,我只会更加怪我自己,是我才会让你们陷入这些困境。”
霍安琛不知道,舒心回到关正旗家里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只知道,这样子的舒心,让自己心疼的厉害。
一把抱住舒心,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的颤抖,霍安琛将手放在舒心的头上,轻轻地抚着。
舒心没有动弹,僵在原地,泪水却是肆意而下。
不远处的经纪人,虽然自觉的选择了回避,但目光却时刻留意着霍安琛和舒心。
现下,看到他二人的样子,经纪人皱了皱眉,无奈的叹口气。
正打算过去,通知霍安琛休息时间过了,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经纪人回头,瞬间脑门上冒出黑线。
关正旗瞟了眼正在门口的经纪人,大踏步地往里面走去,身后跟着把舒心看丢了的司机老张。
看到关正旗目不斜视的样子,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却要将人生生的冻死。
经纪人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站岗放哨的排头兵。
而关正旗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敌军元帅,神出鬼没的风格,甚至不需要硝烟炮弹,就能将自己当成炮灰轰上天。
经纪人认命的跟在关正旗身后,只盼望着里面的小祖宗和小姑奶奶不要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
好在,上天听到了经纪人的祈祷。
关正旗进入练舞场的时候,霍安琛已经和伴舞团开始排练,舒心安静的站在一侧观看。
眼角的怒意褪去不少,关正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就算舒心和自己吵架闹误会,她也不会真的接受霍安琛的。
对于这一点,关正旗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