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不安？”王思的嘴巴张了张。
“是啊，我听说是个很厉害的黑老大，你是不知道我们在白石山庄里收缴的东西，毒品、枪支弹药有多少，估计我们市里所有的警局装备，都没他的多。”
章沐白显然是没注意到，王思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也只是以为，王思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车子缓缓的在大门前停了下来，王思一下车就看到大门内的场地，有一辆大型的吊车，正在吊一块巨大扭曲变形的钢板，而从那块钢板的样式来看，应该是大门上的铁门。
“那快钢板是这的大门吗？”
“没错，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侦察科的兄弟，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东西能够把这铁门撞成这样子，除非是一列时速超过六百公里的列车，正面撞击这块钢板才有可能把这铁门撞成这样子。”
“坦克不行吗？”
“坦克能把这铁门撞倒，不过撞不了那样子，而且还撞出几十米外。”
章沐白指着地上铁门飞出去的时候，留下的痕迹说道：“这块铁门飞出去的时候，有四个倒霉鬼正好在铁门飞行的轨迹上。”
王思看了眼铁门上的血迹，大致能够想象的到惨象。
现场还是好留的比较完整，章沐白指着一片区域遍地的弹壳，地上还有许多以白线画成的人形。
“王医生，你看这片区域，根据现场的射击模拟，当时这里有二十一个人。这二十一个人已经实枪荷弹的瞄准了闯入者，并且对其进行了射击，而闯入者就站在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从这里留下的脚印分析，闯入者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男性，身高在一米九左右，体重在九十公斤左右，另外一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男性。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不过他留下的脚印显得有些奇怪，其中大部分的脚印都很正常，可是有三个脚印，却像又多了一百多公斤一样。”
“章警官。如果以你的说法，死者应该是这两个闯入者，为什么这边没有死者的标记？”
“这也是我们最为奇怪的地方，从那些留下的弹壳来看，当时这二十一个人对闯入者的射击，没有一发子弹落空，周围围墙上没有留下一个弹孔，要知道这二十一个人全部都是持着重型枪械。在一分钟内至少发射了十万颗子弹，就算他们每个人都是神枪手，也不可能真的例无虚发。就好像是电影里的那种高手，施展神功把所有的子弹都抓住一样。”
王思的笑容有些僵硬：“章警官，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哈哈……王医生见笑了，不过更奇怪的还在后面。”
“哦？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这里的二十一个死者，他们的死法是被乱枪扫射死的，全身上下全部都是弹孔。”
“这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这些击中他们的子弹。全都是出自他们自己的武器里，根据我们做过的弹壳和子弹的对比和弹道弹痕对比。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的确是由彼此的自己射出的子弹射死的。”
“那会不会是因为某种原因。二十一个人将武器对准彼此？”
“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这么猜测的，可是从脚印的角度分析，还有尸体身上的伤口角度，基本排除了这种可能，应该是从我们这个方向射出的子弹打死的。”
“总不可能他们对着这两个闯入者开枪，然后自然突然反弹回去，把他们自己打死了吧？”
“是很可笑，而这其中还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这些死者身上取出的子弹，全都变形了。”
“变形？怎么变形？”
“先前我们的兄弟用电脑将那些子弹拼凑，居然组合出一个直径在一米左右的铁球。”
王思的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可思议：“章警官，我怎么感觉，自己是在听一个神话故事。”
“我们的队长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全部拼凑在一起，然后进行了现场掩饰，我们都快看傻眼了。”
“你们队长？”
“咯……就是前面那个美女。”章沐白指着远处正和其他警察在一起的女警：“根据她的推衍，当这两个闯入者进入这里的时候，正好发现二十一个枪手正指着他们，这时候，那个矮个子让高个子退后一些，这时候二十一个枪手开枪了，哒哒哒……”
章沐白比划的声色俱全，然后这个矮个子把所有的子弹都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