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儿走出听雨阁,整个身子气得发颤,花容失色,一旁的月红忙扶住她的身子,关心的安慰。
“小姐,你别太生气了,当心点身子骨,我们再想办法对付她就是了。”
“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还真当自已稳坐王妃的宝座了,我容忍她,是因为想利用她来对付那个项婉雪,谁让她是老王妃的侄女呢?”
柳媚儿咬牙气恨的开口,扬柳细腰一扭三摆的往自个的莲心院走去。
身旁的月红小心的劝慰着她,可不敢往深了说,自家子可不是个好脾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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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院里,老王妃一脸淡漠的扫视着坐在下首的南宫北堂,那幽暗的眼眸深处,是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一瞬间,却又恢复如常。
“北堂,那个贤亲王爷又来王府干什么?”锐利的声音响起来,南堂北堂恭敬的扫了一眼上座的老王妃,服侍自已长大了的女人,记忆中她总是提到自已娘亲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娘亲离开后,她心里的伤痛,这不由得加深了他记忆深处,娘亲离家出走的事实,他对她有敬有恨。
“回娘的话,是太后娘娘下了命令让贤亲王爷住进府来的。”
“王府有那么大的地方,为什么让他住进你娘的地方,你娘不喜欢别人随便碰她的东西,”老王妃重申老话题,一副义不容辞的坚持。
“贤亲王爷坚持要住在那个地方,而且是太后娘娘准了的,所以儿子没办法阻止,”南宫北堂低垂下头,掩去眼里的光芒,把龙清远推出来做挡箭牌,老王妃一听这话,果然不言语了,室内一时静止无声,好半天她才开口。
“你每日抽时间多陪着他走走,千万不能让他随便动你娘的东西?”老王妃的话苍茫而冷硬。
南宫北堂立刻点了一下头应声:“北堂谨记娘的话,如果娘没什么事,北堂就先下去了。”
老王妃摸起软榻上的串珠,微睑上眼,一挥手:“你回去吧,”说完捻起念珠来,嘴里念念有词的讼起佛经来,等到南宫北堂大踏步的离开后,老王妃的眼眸悠的睁开,一招手示意凤姑姑走过来。
“立刻派人盯住北堂和那个贤亲王爷,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过来禀报。”
“是的,老王妃,”凤姑姑一改人前的呆板冷酷,机灵的点头领命,身形一闪,整个人失去了踪迹,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有功夫底子的女人。
听雨阁里,楚楚一脸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信纸,上好的宣纸,细腻柔软光滑,用毛笔写出的小揩书,简单的一句话,足足让她看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出什么线索,眼看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的光线很弱,已经看不清楚宣纸上的字迹了,楚楚抬头朝外面叫了一声。
“玉儿,把灯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