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惊风一听越明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僵直了起来。要知道,大敌当前的时候,最怕听到那样的说话。
“明月,快把话说完,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做不可。”
此时,他不但着急而且开始表露出了亟不可待的紧迫。
“怎么不着急呀!”
越明月一转俏丽的脸颊,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骆惊风,又移动着目光扫视了一下木台板面。
“难道你忘记了嘛?师叔和天梅姐还在下面呢!”
哈哈!
“你都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他们俩待在下面安全,就让先躲一会儿。”
霎时间,骆惊风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惬意感。
“你这不是瞎说吗?下面可是漆黑的暗洞,那有什么安全感。”
越明月还真是摸不清师傅的心思了。
“正因为下面漆黑,也没人知道,所以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另外,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就是想救人也没时间。”
“那现在你不是没事还站在这里嘛?”
“我是站着,问题是下面的士卒正因为我站在这里,他们才慌乱了起来。如果我再消失一次,铜马联盟的士卒们能乱起来嘛!能束手就擒,任凭我们摆布吗?”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吓唬着他们,尽快投降是吧!”
“算你聪明,但不是完全聪明到了头上。”
骆惊风说着,一双急切却又毫不忌讳的眼神扫过了越明月的脖颈,却缓慢地向下滑动着。
“你就是没个正行,全身的伤痛这才好了,就开始了瞎想,有本事你天天让我陪在你身边呀!”
越明月撅了一下嘴唇,从骆惊风脸上移开了视线。
哦!
轻呼一声。
“他姥姥的腿,这些王八蛋们怎么站着就是不动。”
骆惊风的眼神从越明月身上移开的时候,直接望向了木台下那些议论纷纷,人头簇动的士卒,但就是没有动着要受降的样子。
“你以为就凭着几句话人家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你走,没有相当大的吸引力,他们不会就那么很听话的任人摆布。”
越明月从远处收回视线,淡淡地扫视了一下骆惊风着急的表情。
“你也别着急了,他们这是在观望,等会儿林督军尉带兵一来,他们绝对就傻眼了。不归顺不降伏都难,人都是这个毛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都不会轻易做出决定。”
这一次,越明月的说话极其的平和,甚至连语速都是保持着一样的声调。
哈哈!
“你还真是会说话,一点都没说错,只要我们再来一次猛药,那他们最后坚守的底线就会彻底崩溃。”
说到这里的时候,骆惊风忍不住了向着进入教场的道路上一望,却迅速的笑了起来。
哈哈!
“又被你说准了,肯定是致君的支援部队来了。不过他们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黑色兵服。”
随着他的说话,原本笑着的脸上,慢慢地变得凝重了起来。
越明月一听这话,先是盯了一眼骆惊风的表情,从他的脸上移开了视线,直接望向远方。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完到姥姥家了。”
她一连声的哀叹着。
“你能不能把话说完整点,什么叫完了,而且还是彻底的完了。”
骆惊风本来就已经大惑不解,加上越明月模糊着的说话,一下子陷入了迷茫状态。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那不是致君姐的先锋营,根本就看不清是谁的士卒阵列,但肯定不是咱们的人马。”
越明月这么一说,骆惊风倒是大睁了一下眼睛,又开始了极目远望。望着的时候,竟然连脖子都伸了个老长。
“明月,你赶紧从木台后面。”
骆惊风急急地转过了身子,一指后面的板桌。
“那里肯定有下到暗洞的密道,快点打开想办法救出天愁和天梅,那些人们可能是铜马联盟支援的兵马赶到了。”
他一刹那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
越明月认真扫视了板桌后面,却并没有看到有任何开口的地方。
“没有,那里不可能有洞口。”
“不在那里就应该在木台下面,反正,你必须想办法。快点,时间来不及了。”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救人之后,你们就躲在木台下,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出来。咱们要来一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略,彻底将铜马联盟的人给降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