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的战线不断变多的烟柱和越来越靠近的炮击声,身为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埃夫斯基很兴奋,但也很紧张。要说不紧张才是有骗人的,这可是作战,是杀人,还要忍受炮火的轰击!
只是在兴奋和紧张之余,埃夫斯基还有点抱怨的意思,他两眼所看到的战场跟他老爹斯图纳拉斯所描述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什么一眼看去,敌人呈线形排列,高举鲜明的旗帜缓缓推进根本就是骗人的。宽阔的战地简直就是一眼望不到头,哪怕明知道远方火炮声之下就是敌人的所在,但在第五斯巴达军团所处的位置根本看不到。而且,虽然不断有传令的骑兵在军团旁边策马而过,不过这些传令兵根本就没有在他们这边停留的意思。
反倒是那些炮兵坐在炮车上撒欢似的在阵地里跑来跑去,对了,身穿深色军服的普鲁士人也有得忙的,那些家伙在他们军官的催促下,一个营一个营地往右翼去了,然后才过一阵子就非常狼狈地从前线撤了下来,好像从进入战场到现在,已经差不过上百个普鲁士人撤退到了这里进行重组。
右翼越来越大声的喊杀声让埃夫斯基不禁朝旁边的连队长问道:“我们在右边是不是被法国人打败了?”
“小子,什么叫做我们被法国人打败了,我们第五斯巴达军团从一开始就没移动过。”那个连队长一巴掌拍到了埃夫斯基脑门上,“别以为你是斯图纳拉斯的儿子,我就不敢打你。”
“长官,那小子身上可是有着我们帝国凯撒之子赐福的护身符,你这样算不算是蔑视上官和皇族?”
“滚,殿下的赐福是希望这小子不被高卢人的杂种给开枪打死。可没说不能被我踹。”
“安静!战前喧哗,你们想被体罚吗?”
才刚有点波澜的打闹很快就被压制下去,这下子,埃夫斯基更对他父亲有怨言了,自从他父亲帮他求得了赐福以后,他感觉自己被当成了整只军团的笑话,整天被人拿来开玩笑不说,甚至有人还提名让他去做整个营队的吉祥物好了。找个衣架把他挂在鹰旗旁边,然后把刀枪不入的效果共享给整个营队的人。
“真是一个多事的老头子!”埃夫斯基很不满,但他可不敢把不满撒到帝国皇族头上。看了眼后方伸出手指好像在交代什么命令的那个凯撒之子,再看了一眼他旁边那些威严的将军们,埃夫斯基觉得以后他也能成那样该多好,“说不定依靠着那位殿下的赐福,我也能当上大官。”
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埃夫斯基已经做了从小兵光荣胜任为老兵,然后从君士坦丁堡凯旋柱下走过。之后进去西点军校。成为帝国高官的美梦了。
“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三步兵团第一营的罗马人!”
一声大喝把埃夫斯基惊醒,只见营队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骑兵胸铠上缠上了红袍的骑兵。
“那是谁?”第三步兵团第一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传令兵?
“蠢货!那是皇室成员之一!”
皇室成员?
只见那个家伙咧出一脸只能用变tài来形容的神经质笑容大叫道:第三步兵团第一营的士兵们,你们已经做好了跟我到第一线痛宰高卢人后裔的准备了吗?”
“随时准备完毕!!!”
能上战场了?
埃夫斯基怔了怔紧跟着爆发出欢呼,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震耳欲聋的响声身边穿了出来。从只见那个整天板着脸的营队长把前方的旗手喷了一后脑勺的口水,对了,旁边那些老兵们更夸张,不但脖子都红了。眼睛也跟着红了,这让埃夫斯基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