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奇还想说什么,我突然站了出来,盯着她,说:“曲嘉奇,我问你,你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一场阴谋?”
曲嘉奇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一瞬间,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恨意和……嫉妒。
是的,是嫉妒。
那一瞬间,我懂了,一切都懂了。
我突然笑了,笑声中带了几分苍凉与痛苦:“是我太蠢了,我居然真的曾经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
曲嘉奇冷淡地看了我一眼,说:“真不知道,像你这样愚蠢的女人,他为什么还对你那么好。”
我觉得心一阵揪痛,冷笑道:“好,好,算我瞎了眼睛。”
张昌顺一脸愁苦,道:“嘉奇,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女儿,跟我回去吧。”
“等等。”崂山掌门高青龙道,“张掌门,你们茅山的那点盗嫂的破事儿我们都没兴趣去管,但是你的义女挑拨我们两派的关系,还杀死了五台山的德心大师,这笔账,恐怕不能随随便便算了吧。”
“对!”五台山一个中年和尚走了出来,厉声道,“张掌门,德心师叔无辜被杀,你居然还要护着这个鬼物,你是要与我们五台山为敌吗?”
“这等孽障,还和她废话什么,我们要为德心师叔报仇!”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和尚大喊一声,拿出一只转经筒,将转经筒一转,那转经筒上的经文亮起,化作一道光,朝着曲嘉奇而去。
那金光罩在曲嘉奇的头顶,无数的经文缓缓地转动,她发出一声惨叫,倒在金光之下,身体上冒起阵阵黑烟,似乎极为痛苦,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儿。
曲嘉奇以前在茅山非常的得宠,她的师兄们都很喜欢她,如今她受苦,师兄们全都别开脸去,不忍再看。
“住手!”张昌顺忽然将拂尘扔出,打在那道金光之上,金光立刻便被打得四分五裂,那个施法念经的和尚后退了几步,怒道:“张掌门,你想干什么?”
张昌顺叹息道:“嘉奇始终是我的义女,是我没有教好她,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我都要负责任。”
五台山的众和尚怒道:“你要怎么负责任?”
张昌顺忽然面色一凝,抬手朝自己的胸膛打出一掌。
“师父!”张宏泰不要命地冲过来,想要阻止,但一切都晚了,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张昌顺的胸膛瘪了下去,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看向五台山的众人:“这样,可以了吗?”
他这一掌,不仅仅是内伤外伤的问题,还毁掉了他自己将近二十多年的修为,连实力都跌到了四品。
因为我实力不济,因而并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有多强,但至少都是五六品。
要知道,修道者,越往上走,越难,从五六品跌了下来,再想上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可以说,这一掌,断掉的是他的修行之路。
五台山的和尚们见状,倒是不好说什么了,曲嘉奇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又对自己母亲意图不轨的义父,居然真的愿意自废修为,救自己一命。
她大吼道:“谁要你救了?我就算死,也不要你救!”说罢,她仰头怒吼一声,所发出的竟然是野兽一般的怒吼,面容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眼睛变得铜铃般大,放着红光,面色狰狞地朝着张昌顺扑了过去。
张昌顺回过头,拿出一只玉瓶,将瓶盖打开,曲嘉奇大惊,想要逃已经晚了,拼命地挣扎着,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生生地化作细细的一缕,给吸进了那只玉瓶里去。
高青龙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茅山的至宝——羊脂玉瓶,张掌门,你为了护犊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我心中一动,羊脂玉瓶,和《西游记》里的羊脂玉净瓶有什么关系吗?
小说里的那只瓶子,也是能将人给吸收到瓶子里去,只不过需要叫人的名字,被叫的人要答应才行。
或许,这只羊脂玉瓶,就是小说里那只羊脂玉净瓶的原型也说不定。
张昌顺根本没有搭理高青龙,将羊脂玉瓶放进了自己宽大的道袍袖子中,转身来到华山派掌门、少林寺永德大师以及各大家族的家主面前,行了一礼,道:“各位,杀死德心大师的凶兽已经被我捉拿,但是现在还有一个谜题。”
他顿了顿,说:“那把昆吾剑,到底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