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简直不敢相信,双手举起,久久无法放下来。
大学同学,同一个寝室生活了四年,一起喝过酒,一起打过架,着急了连衣服都互换着穿,怎么才一年多时间,就近乎陌生人了呢?
那种倨傲的表情,那种冷漠的语气,陈飞很难把刚才那个人和过去的老同学联系在一起。
“有钱人现在都这样,瞧不起我们这些穷兄弟。”老三拍拍陈飞的肩膀,说道:“还记得咱们的班长吧?人家可是科长了,昨天我打电话通知他我到了,你猜怎么的,他给我打官腔!”
“四哥!”江波走过来,给了陈飞一个拥抱。
“四哥!”老七也抱了一下陈飞。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好多事等着呢!”老二虽然没有拥抱陈飞,但却热情的握了握手。
陈飞的心情好转了许多,跟着大家走进出租屋。
以前江波租住在二楼,只是一个面积十几平米的小屋子,如今要结婚了,才把一楼的大房租了下来。
这是一个里外间,合计大概五十多个平方。
房间内一片喜庆的气氛,桌子上摆放着糖果香烟,天花板上吊着彩带,沙发罩子也换成了新的,里间屋的床上换了新的被套和床单,十几个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嗑着瓜子,抽着香烟。
看得出来,这只是一个简易婚礼,只宴请一下同学,同事,以及双方在保州市的朋友,这里的婚礼结束之后,江波还要带着新娘子回农村老家,再办一场。
因此在座诸人几乎都是朋友,江波的父母并没有到场。
“四哥,你能来就好!”江波显得很高兴,热情的倒茶,递烟,说道:“我去你原来的租住屋找过你,可你不在了。我听邻居说,你似乎和小区门口一个买版面的小寡妇好上了,还带了一个拖油瓶,真的假的?”
“不会吧,有这事?”老七的八卦神经立刻兴奋了起来。
“怪不得你开包子铺呢,原来你们这是妇唱夫随啊?”老三也瞪大了眼睛。
“误会了,只是认了一个干姐姐。”陈飞满脸通红,心虚的说道:“我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江波说道:“该办的都办清了,具体安排要听总管的。”
老二是总管,看了一下时间,说道:“中午了,大家先简单吃顿便饭。吃完饭,老三去按照单子采购,我估摸着花生糖可能不太够,另外去饭店确定一下,把烟酒先送过去。老七是伴郎,你和老六开我的车,沿着定好的路线跑一趟,明天别走错路了。老四刚来,不熟悉情况,就在这里布置一下现场。至于明天接亲,大家都去,老三跟摄像车,老七负责递红包,老四负责放炮!”
老二是个热心肠的人,说的头头是道,显然不是第一次张罗这种事情了。
说话间,江波的两个同事回来了,拎着三个手提袋,还没进门就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中午先简单垫吧垫吧,吃包子,晚上我们吃大餐!”老二起身,大声张罗道:“不过大家可别小看这些包子,这可是保州市最有名的孙二娘包子,比狗不理都贵一倍,要排长队才能买得到的。”
陈飞哑然,竟然吃自家店的包子,早知道让小红专门做几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