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谭爱馨猛咳了两声,顿从昏厥之中,渐渐的苏醒过来。只是她左右环顾之余,忽才发现事情好似有点不大对头,先不说谭爱亚为何浑身湿漉漉地好似断气般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光看她娘跪在地上全身无助的直打抖的模样,谭爱馨就觉得这事情似乎是苗头不对了。
“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四个字还没问出来呢,就见那高高而坐的妇人,狠狠地一击桌案。
“大胆谭爱馨你还不从实招来,可是你将豫王妃推入那冰冷的池水中的?!”
“太后,冤枉啊,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推过谭爱亚,真的没有推过她。”死到临头,谭爱馨竟是还想企图狡辩。
“谭爱馨,沈绣娘与小桃皆指证你在尚书府时就曾将谭爱亚推入池塘中,更是企图害她性命,可有此事?”太后的厉容稍稍缓和,好似在与谭爱馨商议什么事般,并没有像最初的那般严厉。
“太后明鉴,二娘之所以会那样说,怕是被什么人的花言巧语所蒙骗,进而误会了爱馨,至于那蒙骗二娘之人,爱馨猜就是她!”说着谭爱馨横手一指,方向直面向小桃。小桃顿时似是吓得全身一颤。
“太后您别看这小桃看似中肯,实则她一心想要攀龙附凤,攀高枝,爱馨没记错的话,她早前在我尚书府做事时,分明就是个哑巴。如今,她这个哑巴,竟是一夕间就不哑了,还会说话了,您说她不是居心叵测,有所图谋又是什么?!”谭爱馨一袭栽赃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流利,就好似千真万确般。“想必那推庶妹入水的人就是她,当时爱馨带人去搭救庶妹时,她就在当场。太后您想,倘若不是她企图加害庶妹,又怎会赶得那么凑巧,竟是赶在了爱馨带人去的前头。”
啪--太后再是一记狠掴,太后是万万没想到,这谭爱馨与聂如玉一对母女竟是这般的心狠手辣,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性,加害血脉至亲的性命不说,竟还矢口否认的将此事栽赃于他人的头上。反了,简直就是反了。在她们二人的眼中,究竟把羌岚的国法置于何地?!
“谭爱馨,人证物证皆在,你竟是还想狡辩。”太后横手一指,直指向乐青:“乐小侯爷亲耳所闻,你与豫王妃湖边争吵的每一句话语,你分明就是加害不成,再起歹心。且,你娘聂如玉她已是供认不讳承认当初是你失手将谭爱亚推入水中,如今你竟是否认?!”太后横眉立目的猛喝道。
这一声可把谭爱馨给喝傻了。谭爱馨哪里想到,谭爱亚不过用了三两下的计谋,竟是把她娘给唬住了,她娘竟然全招了。“娘,您?”谭爱馨不敢相信般的盯着谭爱亚幻化而成的聂如玉猛看。
只见‘聂如玉’垂着的头,缓缓朝起一抬,蠕了蠕嘴角好似刚要说什么?!太后立即怒喝道:
“聂如玉,哀家刚刚要你闭嘴,难道你没听见吗?刚刚毒哑了你的嗓子,现在你还想哀家割了你的耳朵不成?!”
什么?!谭爱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太后竟是差人毒哑了她娘的嗓子,怪不得从头到尾,她娘竟是一句话都不说呢。原来……听到这,谭爱馨的脸上禁不住泛起了一片的惨白。
“谭爱馨,你是如何将豫王妃推入西凉池中,还不从实招来。当若你坦白,哀家也许还可以从宽处理,如若不然,你别指望哀家能轻饶了你,我羌岚的律法之中,有一项早在被先皇在世时就被废除了数年,哀家认为,对待你这样的弑妹,六亲不认的歹毒女子,用这一刑法那是再好不过--你可知这一刑法的名字吗?若是不知,不如让哀家来告诉你--车裂!”太后阴冷冷的道。
乍一听闻车裂二字,谭爱馨吓得浑身止不住的一抖又一抖。全身绵软无力,她觉得就好似被人提去了骨头般的,跪都跪不住了。对所有戴罪之人来说,车裂无疑是最残忍的刑罚了,不然也不会早在先帝还在世时,便被废除了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