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从你不管不顾的从我的世界消失,跑到另一个国家去的那一刻,已经没有相爱这两个词的出现了,罗语清,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现在我也可以和你说,我的未来不会有你。”苏格焱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罗语清看着他,她只看到面前男人冷漠到极致的表情,没有嘲讽没有轻视,就是那么平淡,仿佛她罗语清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她苦笑着说:“我们从高二就在一起,大二才分开,我们之间明明有三年多的交往,而我们从初中就认识,这么深刻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一提吗。”
“曾经我很珍惜你,因为你是我的初恋,我不会否认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过的快乐时光,但那些已经过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谈话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你是想让我顾念旧情和你重归于好,那么,你今天不该来,如你所见,我已经有妻子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厚。”看了手腕上的表,往咖啡厅窗外向外看,没有看到赵非然骚包的兰博基尼座驾,看来他们还没回来,不知道妖妃又带她去哪浪了。
“你们没结婚不是吗?你不是说过会娶我吗。”罗语清双手放在桌上,看向苏格焱的眼神十分灼热,语气有些焦急,明明我们才是会步入婚姻殿堂的两个人,明明我们认识得那么早那么久。
苏格焱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勾起一抹微笑,“罗小姐,你为了自己可以抛弃我们三年多的感情,或许你认为是从初中到大二的感情,那么我的妻子,和我确定关系没多久后,苦苦等了我三年,这期间我们之间的联系除了电话就是照片视频,你说,你的爱和她的爱,明显我会更倾向哪个?”
她被他左手无名指上钻戒刺痛了眼眸,可她就是不甘心,眼眶微红地望着他:“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坐正身子,双手交握置于桌上,身子微微倾斜,薄唇轻启:“我的情只给我的人,我的妻子年纪虽小却懂得爱懂得关怀,她爱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她是那么善良可人,我没有理由不要她,更没理由接受一个曾经抛弃我现在却以曾经的感情让我接受她的人。”
“难道你可以忘了我吗。”泪水滑下,显得楚楚动人,但并入不了他的眼。
“收起你的泪,你没有立场来和我谈这些,罗语清,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为了前途不要我,若没别的事,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我的小妻子虽然很大方,但是我并不喜欢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纠葛,我不想让她误会,更不想她难过,服务员买单。”抬手呼唤到服务员结账后,站起身的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完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向事务所的方向走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泪水肆无忌惮,心底里的期待消失殆尽,她听到他说:“即使你没戴戒指,也不用否认是有夫之妇的事实,我并不关心。”是的,她结婚了,离开苏格焱那年,她其实是为了嫁给一个刚回国探亲的富豪,可她骗他说她是为了出国留学,想让生活变得更好,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刚结婚那时,她的丈夫对她很好,让她一度以为会一直好下去,后来她才发现这只是假象,婚后一年,看着他整日花天酒地,身旁美女无数。
她不堪忍受,她想过离开,可是她离不开他的钱,他问她愿不愿意以情人的身份呆在她的身边,她同意了,她开始想念苏格焱的好,可是苏格焱给不了她这么物质的生活,在去年,她偶然看到一份报纸上报道了一个涉外案件,报纸写着代理律师是火枼事务所的苏格焱,是他成功扭转了被压制的局面,这个名字让她心狂跳不已。
她疯狂地上网查询火枼查询苏格焱,她甚至还请了私家侦探去收集苏格焱的资料,知道了他越来越优秀,有了自己的事业,资料上还有一个信息让她震惊,外交部部长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的亲生母亲是C市曾经的书香世家陆家的女儿,他的爷爷曾是军区司令员,原来在她眼里的穷小子其实身份并不平凡,她想要和她的丈夫离婚的念头变得越来越坚定,她相信凭借她和苏格焱多年的感情,她一定可以如愿以偿嫁给他做妻子,所以今年她跑来中国,可事与愿违,她被拒绝了,他不愿意和她旧情复燃。
看着手里的卡布奇诺,深褐色的外衣包裹着的是一颗悔恨的心,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拿包,她不会死心的,她的丈夫结婚后不是照样有很多女人吗,凭借她和苏格焱多年的感情,她相信她会让他重新爱上他。
苏格焱眼角瞥到了一辆红色兰博基尼呼啸而来,他停下脚步,站在事务所大门口,赵非然坐在驾驶座上对着他吹着口哨,叶离解下安全带后,笑着下车朝着他奔去,稳稳地将她拥入怀里,手抚着她的头发,“玩的开心吗。”
“嗯,很开心,我们进去说。”挽着他的手,冲着后面还在兰博基尼上戴着墨镜耍酷的赵非然大喊:“非然哥哥别装酷了,快去停好车,我们先进去了。”
“喂喂喂,你们小两口真不等我呀,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呀。”赵非然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吼。
“苏老师,原来看守所和自己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也不是不一样,就是有不同。”叶离坐在他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盈。
“那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的?”圈着她的腰肢,靠在沙发上。
“我以为会看到很多犯人,可是并不是,哦,不对,是犯罪嫌疑人,非然哥哥说看守所里的只能叫犯罪嫌疑人,因为他们还未定罪,所以只是嫌疑人,进去的时候,好紧张,生怕被干警把我赶出来,结果非然哥哥把律师执证出示后说我是他的助理,他们就放行了,我还看到好多穿制服的在里面,非然哥哥还和看守所里好多穿制服的认识,在一个小隔间里我们会见了他的当事人,他是铐着手铐进来的.......”
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讲着第一次进看守所的感受,他保持着微笑很有耐心地听她讲完,偶尔还会为她解答一些疑惑。
“我渴了,要去喝水。”想从他身上爬下来,可被他圈得紧紧的,动弹不得,“苏老师先放开我,乖啊。”摸着他的头,用对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哄着他。
他望着她的眼睛,笑得很是灿烂:“是嘛,我也渴了,我也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