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展被首领押去大帐的时候,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当怀可在他的面前丢下了那封反叛私信时,祺展才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他被捆绑在刑架台上,由行刑官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不停地拷打着他,要他说出同谋来。
什么同谋?就连那封信是怎么来的,他也全然不知啊。他看着怀可的眼神中透出失望,没想到一封信他竟然连查证也没有就坚信是自己一心要谋反,还是说怀可根本就是借机想要除掉他罢了,所以一旦抓到把柄,便不会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祺展在内帐外听见了司马珏的声音,鞭打没有停止,他恐怕自己是过不了这关了,倘若怀可还是继续怀疑下去,他恐怕也会招认,只求能不要株连自己的家人。
祺展在内帐中受刑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日中,行刑官终于将自己松绑。他还是没有招供,他猜想可能是怀可觉得从自己身上查不出什么了,所以决定即刻处死他。可是没想到,迎来的不是他的死刑,而是怀可的释放。他在大帐中看着怀可满脸愧疚地望着他,那种愧疚的表情,就像......什么东西不可弥补了一样。
怀可让祺展坐在一旁,祺展身上的内衫被抽打得粉碎,内衫的裂痕下是一条条猩红的新鞭痕,他的头发凌乱着,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往常坚毅,只是略显疲惫。?要?看书
“祺展。”怀可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我对不起你。昨夜我才知是族外有个替人书信的算命先生伪造了你的笔迹写了那封信。那个人我已经处死了。”
“是何人要害我?”祺展没有看着怀可,既然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他如今只想查个水落石出。他的眼神带着愤恨的杀意,似乎要吃人一般。
“那个写字人不肯说。”
“不肯说?所以首领就将他直接处死了?首领怎么不拷问拷问他呢?说不定受了我这般的刑罚后,他便会招了。”祺展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终于望向了怀可,“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是他伪造了书信呢?”
怀可听到祺展这么一问,表情顿时一僵,他不敢告诉祺展真相如何,但是祺展的眼神压迫着他,他只好吞吐道:“祺展......我这么说,你千万不要太过伤心,其实...是你的夫人,祺珏,大概一个月前,她在族外遇见了一个算命先生,祺珏一时兴起想为你卜上一卦,便按照算命先生的话给了他你平日里的一些书写。昨日她见到书信后,一时没有想起此事,等到了帐房才想到了这个算命先生,发现自己被人利用,害苦了你,深觉是自己的疏忽才害得你名节不保,悔恨之下,于昨日午后在帐中留下绝笔,自尽而亡了......”
“你说珏儿......她自尽了!”祺展听到最后,激动地站了起来,心中震动犹如排山倒海,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开了两半,他的珏儿,他的珏儿,竟然因为自己而死了!祺展双脚来回无力地徘徊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看书
怀可见祺展已然如行尸走肉一般,于是好言又劝道:“祺展,人死不能复生,此事祺珏实在刚烈,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我已命人打好了上好的棺木安置你的夫人,你宽心吧。”
嗬,刚烈,是因为祺珏刚烈吗?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昏庸无能才导致了她的死吗?怀可,是你害死了她,害死了我的珏儿,却口口声声说什么她性子刚烈。祺展心中五味杂陈,他因冤受着无由来的刑,被怀可痛恨和怀疑,这些都不要紧,他只当是怀可被人蒙蔽罢了,可是现在却是不同,怀可生生了逼死了他的妻子,他最爱的珏儿,他心中此刻已痛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