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就是如此,慢慢的失去,心底的失落却无比敏感,所谓的甜蜜只是转瞬即逝,如若关系不够成熟,变成陌路轻而易举。
女人只是男人一生的过客,无论一个女人为男人付出了多少,成就了他,他或许心里有感激,可随着时间的变迁,这些感情会变淡,世事变幻,有些东西强求不了。
而琉百叶正好又是一个不爱无谓强求的女人。她有她的坚持和倔强。
“他在那儿干嘛呢?”终于几天后,琉百叶没能忍住的问了。
碧荷好似知道她会问是的,早已准备好了,她话音刚落就走上前说:
“皇上这几日也不是一直都在清仪殿,也去其他的宫殿,不过晚间大多在菀贵妃那儿,要么是下棋,要么便是赏画。”
那意思就是在说,皇上与秋婉并没有做什么,单纯在一起解闷罢了。
对于碧荷的回答,琉百叶除了淡笑别无其他。
快两个月身孕了,琉百叶的反应越来越大,春天的脚步好似也催得她有些抵不住,终于又病倒了。
“别让皇上知道……”病到不行,几乎晕厥前,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飞雨点头,但身后的碧荷却紧皱眉头。
“这可怎么办,只能让飞雪进宫一趟了!”飞雨着急的说着就要往外走。
碧荷阻止了她,表情肃穆:
“娘娘这般委屈,为什么不能让皇上知晓?娘娘不想,咱们做下人的也必须为主子着想,即便娘娘要怪罪,今天奴婢也不能让你把此时瞒下来!”
碧荷说的很坚决,让面前的飞雨有些意外和惊愕,等回过神她已经往外走了,正对着一个宫女吩咐什么。
飞雨没有再阻拦,即便心底有些担心,但碧荷说的没错,小姐也太憋屈了,就当看看皇上的态度,若真不行,那就出宫,这宫墙总归也拦不住小姐!
清仪殿里,秋婉和墨烨漓正在下棋,好似惬意而随性,这在外人看来该是得宠的信号,除了丽贵妃,还没有人能够如此与皇上亲近。
“菀贵妃吩咐了,不得打扰。”
碧荷一到清仪殿门口,掌事的宫女便拦了碧荷的路,傲慢的说了一句。
“我是丽蕤殿的碧荷,丽贵妃要见皇上,耽误了大事,你我可都担当不起。”碧荷也一贯的清冷,板直了腰回了一句,毫无惧色。
丽贵妃的大名,这宫中自然无人不知,但近日皇上对菀贵妃的恩宠也可见一斑,导致眼前的宫女并没有因碧荷的话而软下态度。
“你且等着吧,娘娘与皇上正下棋呢,何时棋局散了奴婢再进去禀报,扰了皇上的兴致,你我也一样担当不起不是?”
碧荷气得头一次瞪眼,若是平日里她可以忍,但今日不行,她就看看扰了皇上会如何?
想罢,碧荷已经绕过掌事宫女大步往殿里走。
“唉!你怎么如此放肆,都说了不得打扰皇上!……”掌事宫女好似没料到碧荷会直接越过她往里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了进去。
但此刻碧荷已经到了大殿内,正在下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转眼看了过来。秋婉皱着眉。
墨烨漓在看到来人是碧荷时也皱了眉,他不是不悦,而是好奇,碧荷是叶儿身边的红人,从不鲁莽,也极少到其他宫里,从不会仗势欺人,今儿怎么气势冲冲?
“娘娘赎罪!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实在拦不住她!”掌事的宫女一进门便跪了下去,把罪责都推到碧荷身上,还满腹愧疚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墨烨漓率先出了声,是在问碧荷。他并没有在意被打扰,也没有去看一旁跪着的宫女,只看着碧荷。
“回皇上,娘娘病了。”碧荷低着头回道,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任何夸大,只是简单的一句。
上座的墨烨漓却猛然锁紧眉宇,扔下手里还未放下的棋子起身便到了碧荷面前:
“刚好了风寒,怎么又生病了?”
碧荷想要张口说话,但他人已经大步往外走,微微回身对着座上的秋婉交代了两句:
“忙完了朕再过来,你早些休息吧。”
秋婉乖巧的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脸色却又慢慢变冷。
琉百叶?她凭什么得皇上恩宠?陪着皇上风风雨雨的人是她秋婉,那十几年的艰难只有她能替他分担,即曾经便迫于墨烨卿的压力加害与皇上,但每一次她都把握的很好,绝对不会让皇上真的出事,至少不会到不可挽回。
琉百叶只认识皇上三年,无非在背后推助一把,仗着百叶宫之外,她自己的有多少能耐,她可没见过!
掌事的宫女还跪在地上,抬头见了菀贵妃恨恨的眯着眼,好似算计着什么,又赶紧低下。
以最快速度赶到丽蕤殿的墨烨漓上了台阶便马不停蹄的往大殿里掠去,床榻边已经有太医在诊脉,脸上却是有喜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