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画像的墨贤也终于深深的叹息,而后悠悠的开口:
“漓儿许是不知画中女子是谁,宫中,怕也只朕知晓了。”说着摘下自己腰间从未离身的琉璃玉,语言里满满的轻叹:
“知晓朕为何分分秒秒戴着它么?”然后不等墨烨漓说话便走至烛光前,细细端详琉璃,自顾讲着:
“这是朕的亲生母妃之物,只是朕从未见其真容。先皇离去时只留此玉与朕,只告诉朕,朕的母妃就在这书房,且必须永远都让她住在这儿。”
墨贤将手里的琉璃玉挂回腰间,却并无要出去的意思,反是走至椅子前,亲手斟了两杯酒,等着漓王爷与他同坐,自己却已开始开口:
“朕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先皇打下江山之时,是一位女子凭着一身武学及才智相助,才有了这墨清,而不再附属邻国。只是朕的皇祖母却在建朝后力求清除隐患,所有大势门派一个不留。
先皇得知助自己打下江山的女子所属当时最盛的琉璃宫,而宫中女子尽数已被杀害驱离时,为时已晚,他连自己深爱女子的明确身份都不知,他只知妃子中有一人有着和她极相似的眼,也为他生下了一子,最终却也被秘密处死。
朕的皇祖母生前一直刻勉父皇,女子有毒,勤政唯务。而朕的父皇一生也从未说起是否将哪一个女子放于心底,只时常来此缅怀悲悯,日渐苍老。
皇祖母许是发现父皇已知晓真相,终是不忍他如此悲悯,流着泪对着病重的父皇说,朕的母妃便是琉璃,那个令他一生压抑情感的女子便是琉璃,却已死在了父皇谕旨下。
不久父皇英年早逝,让皇祖母白发送黑发。
父皇走前很长一段时间,叮嘱朕不可过于沉迷女色,勤政唯务,却也告诉朕,男子一生总有一个女子会永驻心底,而若要理政,天子的爱便是腐朽利刃,只可藏于心底。
朕未曾违背父皇,父皇将爱锁在这幅画中,而朕却永远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