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相信离尘?”听着白骨独如此坚定的回答,卫俊眉头有些蹙起,显然是怀疑白骨独为何对离尘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先是对离尘埋怨愤恨,现在又对其信任不已。
卫俊的所问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将目光投了过来,紫珠与天离不由替白骨独着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骨独有维护离尘之心,但似乎表达的太过了,让得卫俊对二人之间的关系起了疑心,一旁离尘更是为卫俊质问白骨独所言,不由自主的眯了眯那冷峻之眼,那双拳,竟是紧紧的握了起来。
白骨独显然是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顺从自己内心的正义罢了,没想到却引来了卫俊的怀疑,白骨独的心不由一紧,她第一次发现卫俊竟是如此多疑,只是面对卫俊的怀疑,自己为何如此惊慌,她与离尘之间说白了就是逃犯与狱主的关系,分明没有什么,为何她会如此不安。
“卫大哥,我只是相信天地间的正义,你莫要多想了。伯父的冤案太过复杂,疑点重重,具体的,咱们还是先听一听敖坤的说法,可好?”
尽管白骨独心中再如何凌乱,但她绝不能在卫俊面前露出一丝破绽,她要相信自己对卫俊的心,也要让卫俊相信自己心里只爱卫俊一人;现在白骨独唯一担心的,就是敖坤会不会直接说出自己蛇妖的身份,若真被敖坤说破,她和卫俊之间,保不齐就此完蛋了,敖坤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必须见机行事,阻止他说破自己的身份。
“好,我且便听一听这冰麒麟的说辞!”看着白骨独始终泰然自若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慌乱,卫俊蹙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怎会怀疑白骨独和离尘的关系,真的是他想多了,看着白骨独,卫俊露出了一个温和笑容道,但目光继而投向了不远处的离尘,眼神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这丝敌意,自是被离尘尽收眼底,只是他仍旧一副万年冰冷神情,双手负立身后,丝毫不在意卫俊的目光,而是目光一转,投向了被金泡禁锢的敖坤。
见离尘目光射来,敖坤仰天大笑,通过他刚才的观察,他竟是发现白骨独似乎是在场许多人的软肋,包括离尘,这让他极为兴奋,若他今日逃过此劫,他日再行取白骨独性命,便多了几分设计阴谋的因素可寻。
“本尊倒要听听,从你这孽畜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离尘冰冷,所有人的目光更是专注着敖坤。
“离尘神君,咱们且来论一论十五年前这长安城的麒麟血案;卫俊,李易,是吧,你等且听好了,看看你们究竟该找谁报祸乱朝纲,十载杀父之仇。”敖坤声音怪异阴森起来。
整个天音礼堂都是死寂一般的安静,静听着敖坤的叙说。
“十五年前的麒麟血案,的确是由本殿一手策划制造,本殿之所以伤及无辜凡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报复离尘,甚至引离尘走出洪荒世界,好让本殿得报杀父累母之仇。”
“杀父累母之仇?”白骨独震惊,天离,冰音以及所有人皆是大惊。
“不错,卫俊,李易,你等几个凡人,可知本殿的身份,本殿本体虽为冰麒麟,但实乃龙族已故龙皇五爪金龙敖鸿之子,本殿之母更是冰麒麟一族最尊贵的公主,本殿乃是神兽龙族唯一的皇子敖坤,离尘若是没有杀本殿的父皇,本殿的母后若是没有因过度思念父皇而荒废修为,郁郁离世,又怎会有十五年前本殿为报复离尘,在这人间长安城酿造麒麟血案之事,一切的凶手,都是离尘!”敖坤嘶吼。
“龙皇之子!”苏朗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敖坤此言一出,除离尘与火晰之外,在场所有人无不大惊,他们只知敖坤是冰麒麟,却不知这敖坤身份竟如此尊贵,龙族皇子,此等身份地位,在六界玄门中,那可是顶层的高贵存在,龙族的统治者龙皇,若论地位,那可是仅次于神,人,冥三界的统治者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