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翻开旧日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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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样和煜城分的手,一切都如梦中一样,很不真实的进行着,恍恍惚惚中,回到了自己的寓所。

煜城的那句,你是一张白纸,老是在脑子里打转,其实,已经有眼泪溢满了眼眶,我控制着,不让它们轻易的流出来,不想撕开记忆的闸门,发生的一切,都让人措手不及。

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吗?世上的时光可以倒转吗?爱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这一切假设,都随着这句话翻来覆去的颠倒着,语无伦次的颠覆着,曾经以为是正确的抉择,把自己带到另一条路途上。

是啊,自己曾经就是煜城的唯一,是一张白纸,只有煜城可以随意地写画,很有秩序的事情怎可以无秩序的发展了呢,是偶然还是必然,是不是这样的结果,就可以称得上阴差阳错。

在没有见到煜城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我是对的,我是无辜的,自己是一条可怜虫,今天见到了他,我终于知道,人的一生其实就是抉择,抉择就是一个人的命运。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呢。

是不是,自己的这份爱还没有死,看到煜城的那一刻起,我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了。

看着那张依然英云的面孔,曾经的千言万语,忽然都在片刻间,一点点的零落,内心有几个字在一点点清晰,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了煜城。

我就这么一直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黑,手中的茶水已经冰凉。

起身开了客厅的大灯,每天一个人的时候,我只打开一盏壁灯,现在突然觉得很怕黑,也很怕静,打开CD,放上班得瑞的轻音乐,缓解着情绪。

好像还是不管用,大脑凌乱得让人发疯,我从这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有一种情绪,无法挥洒去,想哭,就是想大哭一场,可是哭却没有观众,那就是所谓的欲哭无泪吧,内心更加沧桑,仿佛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仰面倒在床上,这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瘦小的我只能占床的一个角落,于是我斜斜的的横在床上,以求占最大的床面积,终于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倒在自己的领地里,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煜城的样子,影子,声音,难道自己疯了吗……

再次睁开眼睛,无意中扫到书柜的一角有一个方方整整的盒子,被包装的似一个礼品盒子,这个盒子已经整整三年没有打开过一次了,那里面装着一个人的灵魂,轻易的打开,灵魂会飘走……

三年了,不管自己在哪里生活,都是带着这个盒子,相依相随了很久,我曾经说过,这个是给煜城的礼物,如果一生都不会再见,那我一生都不会再打开它。

我下了大大的决心,还是不能决定告诉煜城,我准备了如此久的礼物,蹬了凳子,慢慢取下了它,红色的包装纸,红色的包装花,已经褪色,我颤抖着,拿下了那朵花儿,花儿压过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翻着当年的红色,这褪色的,是不是一如我一样,在时光的河流中脱落了最初的纯真与追求。

退而求次的随波逐流,生活在自认为高品质的生活里,这个小包装盒子里是煜城送给我的两个精美的日记本,一个是蓝色的碎花瓣的,一个是古香古色的,扉页上是煜城留给我的话:

“可爱的思璇,生日快乐!”蓝色扉页上煜城的艺术字体。

照耀城市,明亮的城市。只是写了煜城的名字含义,想起来了,这是煜城服装大赛的奖品之一,给我留做了纪念。

翻开日记的第一页,泪水淋然而下,我就这样一篇一篇的翻看着我的往事,都是和煜城有关的一切,我们曾经如一人一般。而今各自行走在自己的轨道里,还有交汇的可能吗?凭自己的感觉,似乎为零……

二零一三年十月十日,晴,深圳寓所……

浪迹天涯的承诺,青春中总有无数的驿站,我们试着边走边看,边摸索边落泪,青春太短,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未来得及抓住,它即将一闪即逝。

看到这篇日记,我停留下来,回忆着,感觉那时的美好……

记得我们用五元钱,买了两个面包,一根香肠。

这是在我少女时期影响最强烈的一件事,由于从小就娇生惯养,没有受到过委屈,不知道缺钱的日子。

那时,我上大二,还没到月底,我们兜里的钱就花得光光的,我家里要月初才寄钱,那时的你已不用家里的一分钱,煜城你说你从大二就独立了,再也没花过家里的钱。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有点惊慌失措,双手托在桌子上哭了,你并没有帮我擦拭眼泪,你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说完拉着我,拿了画版直奔公园。

为了招揽顾客,你让我当了你的模特,画第一张时,我很不好意思,怕别人看见,紧张的不行,脸一会红,一会晴,一会神情不定的,你走过来抚摸了我的头,告诉我有你在不要怕。

很快,围拢了很多的人,但看热闹的人多,希望让你画的人没有。

终于,有一个大姐姐领了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过了过来,大姐姐劝小男孩,看大哥哥画的多好看呀,我们也来一张吧。

你让我给小朋友画头像,我还从没有在外面卖过艺,不敢接活,小朋友也跟着起哄。

我要大哥哥画,姐姐年纪小,小朋友这么一说,本来就没信心的我,就往你身后躲起来啦。

你耐心的对那个小朋友说,这个姐姐可不简单,她的线描可在我们学院办过展览,小朋友和他的妈妈将信将疑的坐下。

你把画板、纸、笔递给我,来吧,素描比线条要容易,你能行,放好心态,进入状态就好啦。你几乎是在命令着我,我就好似听到高考时的预备铃声,一下子进入临场状态。

在你目光的支持下,我逐渐的进入了境界,因为我平时画画喜欢抓特点,小男孩的基本特点我突出了一下,所以那张画看起来非常的像,她们一个劲的夸我,我尝到了社会工作实践的第一次喜悦,那种兴奋无以言表,内心也是很复杂的。

旁边的人看我画得好,也都希望我能帮他们画一张,而你却拉了我,拿了画板,用刚刚挣的五元钱买了两个面包一根香肠。

我们一人一个面包,一根香肠分两半,那就是我们的午餐。简单但却记忆深刻,我想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了。

如果说父母给了我生命,老师给了我启蒙,你指给了我一条社会生命的路,我渐渐的发现你不光多才多艺,还知识渊博,于是我的人生观和接人待物的方式,逐渐有一些你的影子,煜城,说真的我真的很崇拜你,真的。

你说:我的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骨子里透出的一种东西是别的女孩子身上没有的,也是学不来的。

我一直记着,我相信你,你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随着与你日益密切的接触,我发现你带给我另一片天空,我从没接触过。

你说我乖巧的一如邻家女孩子一样,全没有其他女孩子的浮躁,虚荣,自然淳朴如璞玉似一般。

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我问你:“刚才还有好几个人要我画,你怎么拒绝了?”

你说:“我今天带你出来两个意思,第一,要学会适可而止。浅尝而已,可以带来快乐,不会盲目的掉入为了得到什么而无节制的复制,对艺术和生活都不是好事,在艺术领域那你就真成了卖艺的画匠了,永远成不了艺术家;在生活中不会控制,盲目的进行就会失去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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