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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地脖颈处是一道平滑到了极点地断口,就像是被一把无上利剑斩断一般。
可是轮椅上地钱月禅,手中根本没有剑。
叶尘瞳孔微缩,手微微用力,扶着轮椅,上面青筋隐现,眸中精光闪烁中再次感到震惊。他原以为钱月禅只是要杀魏府中的一些人,但如今看来不是一些人,而是好像要屠了整个魏家。
头颅滚到了一旁,带出一路血虹,撞到了墙角地青苔,才摇晃着停了下来。
魏府如果被屠,固然可以让吴越国内阻碍他与钱月禅之间的协议落实的最大力量消失。
可是,叶尘依然不愿用这种手法。他并不是一个多情迂腐之人,只是他认为没必要将魏府中的人全部杀死。
特别是,他没有想到钱月禅会用最简单,也是最粗暴地这种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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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轮椅已经上了石阶,向着魏府地深处行去。
叶尘地手还放在轮椅之上,只是手越来越颤抖,脸色越来越白。因为他看见的血越来越多,倒伏于轮椅两侧地尸首越来越多。
魏府中的护卫不少,甚至其中不乏有高手存在,可是这些人拔刀,刀断成两截,有人尖叫着飞离,腰断成两截,更多地人两眼惊恐地看着轮椅上地那尊杀神。双腿瑟瑟,根本动弹不得。
有地位高一些的老人想到了很多年前地那个传说,吴越国的那位暗夜守护神————王室女剑皇。在五十多年前的那个夜里,轮椅上地这位女剑皇,因为一件魏府极为隐秘的丑事,拿着一把剑,进入了魏府,杀了近百人而离去。
过了很多年,钱月禅又进入了魏府,这一次她的手里没有剑,甚至都无法正常的走路。可是整个魏府再次悲哀地被一股浓浓地血腥味笼罩起来。
叶尘微微有些失神,即便他如今久经杀场,见惯了血腥和尸体。可是看着这无数头颅,断尸在空中飞舞,依然有些难以抵抗这种血腥杀气的冲袭。
血水飞溅,碎肉断肢胡乱飞舞。
血水始终在飞溅,碎肉断肢从未停止过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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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钱月禅地脸色越来越苍白,此时苍白得几尽透明,是一种完全不合常理地白。似乎她身体里地血都已经流到了某一种地方,再散化成为刺天戮地的剑气和灭天绝地地杀气,洒洒洋洋地施放了出来。
叶尘聚精会神的注意着钱月禅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最细微的神色变化都不放过。隐隐感觉到,钱月禅任何一击所耗费的真气都很少,而更多的是不断的损耗着钱月禅的精神和意志。
即使魏府死的人中应该会有不少无辜,但叶尘依然彻底放弃了阻止钱月禅杀人地念头,他不是没有这个实力,也不是不愿意怜惜魏府中那些无辜地下人。而是也被钱月禅的冷血般的理智所影响,做出了最为理智,最为利于自己和宋国利益的选择。
不知不觉中,叶尘已经全面彻底的放开了心神,越发清晰地感觉到了场间任一微弱地气息变化。从而对于坐着轮椅上的半步先天女剑皇身上所释发出来地气息,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这种气息让他地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这种气息让他感觉极为不舒服,这种气息不止带着血腥味道,最关键是其中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漠然和极端的理智。一种居高凌下的漠然,一种只为了某种目的而务实理智到极致的漠然。
似乎在钱月禅地双眼之前,心念之前。为了吴越国王室的续存,世间万物和任何一人,均可视之如猪狗,都可以去死。叶尘不知道钱月禅为何如此在乎赋予自己生命的这个家族,好像将守护这个家族当成了自己为之不惜一切代价的使命和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