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出得凤凉寺将陈晓放在路旁,那知这陈晓还是没有醒过来。无奈,烙月只能将她带回山中茅屋,温馨定有办法救她。
那知温馨见烙月没有救回文师弟,却带回来了陈晓,心中愠怒,正要发作。只听烙月说道:“馨妹,你给看看她怎么了?”
温馨瞧了一眼陈晓,不动手施救,却问道:“你不去救文师弟,绑了陈晓干嘛!看上她了!?”说完还是不给陈晓瞧病,坐到一边兀自生气。
“馨妹也说是她,看来我没猜错!”烙月便将见到陈晓的经过简单地说了。然后说到:“人命要紧,你赶快瞧瞧去!”
温馨这才嘟咙着嘴说道:“她不是病,是饿出来的,吃点东西就都好了!”烙月忙走进厨房忙了起来,可是却毫无头绪,拿剑容易却拿不稳这锅碗瓢盆;温馨看不过,走进厨房把烙月赶了出来,自己忙开了。一会儿弄好了一碗肉汤给陈晓端了出来,烙月忙上前接了过来:“馨妹辛苦了!”然后端至床前,仔细吹冷后,一口口给陈晓喂下。
陈晓感觉尚在,一时便醒了过来。直直的望着烙月,有气无力地说到:“看剑!”她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却没有力气递出去要。
烙月拿了短刀:“要杀我,也等长了力气再说!”说完将勺递到陈晓嘴旁。陈晓一听此话,立马咬紧嘴唇,好像害怕自己吃了这不该吃的的东西,一张苍白的脸憋得通红,两眼涩满了泪水。
烙月见此,心中不忍“吃吧,不用害怕,没毒!”说完怕陈晓不信,自己也吃了一口。
“你杀了我吧!”陈晓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我无端端为何要杀你!”烙月觉得自己心里几千几万个后悔,却说不出来。
“你可以无端端毁我名节,为何不能无端端杀了我?”这些话似一支支利箭直插到烙月的心上,痛啊!
“当初我只知道惩罚你父亲,却没设想到姑娘……”此话尚未说完,只听门外一声响动,一伙官兵闯进了木屋。一人高叫道:“拿住烙月,重重有赏!”
官兵只听这一声,一窝蜂似的的扑向烙月,烙月方知陈晓是个诱诱饵,这下连师妹也给害了。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看了陈晓一眼,使足了劲双掌推出,直把冲进木屋的官兵又掷出了门外,烙月乘此机会拉起温馨破窗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等官兵反应过来烙月已经在里外了。柳柳见官兵吃了亏,冲进屋里一看。屋中只见陈晓孱微微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已不见了烙月和温馨。
官兵还要再闯进茅屋,被柳柳阻止到“一群饭桶,人早没了。”说完又对吴踪说道“吴大人回府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吴踪如获大赦,带着官兵一溜烟下山去了。
茅屋里只剩下了陈晓和柳柳。陈晓终于再忍不住了,轻声地哭了起来。柳柳拉起陈晓的手安慰道“我一定替你抓住他!到时候任由你来处理。”
“罢了,罢了,抓住他又能如何?谁都救不了我了。”陈晓泪如雨下。
“我要让他得到惩罚,付出代价!”柳柳心中有些不甘,自己使的连环计,竟没有抓住一个黄毛小儿。
“柳姐姐,咱不抓了!行不?”说完陈晓倒在了柳柳的怀中,已是泣不成声。
其实烙月并未走远,看到吴踪下了山后就回了茅屋,刚好把茅屋中的一切瞧在眼里。温馨见人轮番算计师哥,心中火气,冲进茅屋狠到:“师哥好心,见你轻生将你救回,又是汤又是药的吹冷了一口口喂你,我都没这等福分。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却还要恩将仇报,带了这些官兵要置我兄妹于死地。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陈晓本已悲痛欲绝,又被温馨这般数落;她从小娇生惯养,那熬得几翻折腾,一口气回不过来竟又昏死过去。
柳柳大怒,拔剑便要劈温馨;烙月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利剑,呵斥温馨道“快救陈晓姑娘!”温馨此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忙替陈晓诊治。
正在此时烙月嗖的一下抓住柳柳,将一颗药丸送到柳柳嘴里。等柳柳反应过来,已经将药丸吞下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颗药丸而已!放了我师弟,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柳柳并不慌张,反而不急不慢的说道:“只要你有解药,我自然便能抢过来。”
烙月一笑,没想到此人如此自负,不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加害我兄妹!”
柳柳笑道:“你不是自认聪明吗,今曰就让你猜上一猜?”
烙月大笑道“你姓柳,莫非是尚书千金柳柳,柳姑娘”宣德皇帝被吴踪蒙骗,自然不知道有烙月的存在。有关的人,不过是陈汤、吴宗、还有就是尚书柳泉。
显然不可能是前两者,只可能是柳泉,他财大势宏,广有人才,此事对于他来说并不难。柳泉膝下无儿,只有一女,名唤柳柳,从小生得伶俐乖张,聪明异常,远胜一般男儿,柳泉视为掌上明珠,从小便请名人高士教导。
看吴踪对柳柳唯唯诺诺的样子,烙月更加确定,这人是尚书之女无疑。
柳柳听完此话,面色阴晴不定,愣在当地。半天才鼓掌道“佩服!”
回望陈晓,只见她已苏醒过来,正看着烙月和柳柳。温馨一旁站着,狠狠地瞪着柳柳,要是眼睛能杀人,柳柳恐怕已经横尸当场。
柳柳歇了一口气:“你可承认你所犯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