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不看月奴,轻掀衣角,缓缓落座。她既然知道我要来,那就知道我来干什么。很明显,她也应该早有了防备,要不然也不敢和我如此面对面谈话。
虽然她只是个孩子,可是她的强势和主意压过了所有人。就算是和真武在一起,这里也是她说了算,可见她的气场是如何强大,竟然能让一个飞扬跋扈的公主信服。
如今,就连烙月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冷漠和睿智。
可怕。
这种感觉烙月只在尚书之女、现在的太子妃(景晨妻子)柳柳哪里感受过,两人都是绝顶的聪明,手段不知胜过一般男儿多少倍。这样的女子太少,而且应该要越少越好,要不然天下男子就羞得不好意思见人了。
月奴终于扔下手中的荷梗,从曲栏上跳了下来。
“我知道你和真武姐姐的事,你不该那样对她,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同样都是在为你作想。”语气不温不热,不怒不喜,显得平淡无味。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深刻,一针见血,直接把烙月归类;玩恩负义。
“哦!是吗?”
烙月笑了笑,也没看月奴,而盯着桌上的酒菜,这些恐怕都是有毒的吧?可惜烙月百度不侵,这些东西对我完全没用。
月奴也感觉到了烙月的冷漠,其实她不希望烙月这样冷漠,她也不像对烙月这么冷漠,他多想想好朋友一样叫一声“清风大哥,您来了!”可是她做不来,她也不敢做。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等我完成了这件大事,我一定诚诚恳恳向清风大哥道歉,求得清风大哥的原谅,可是现在她必须冷漠到底,千万不能让烙月从她口中掏出任何信息。
要是烙月救出温馨,那月奴就再控制不住烙月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那藏人还得回到那苦寒之地,继续过着贫穷艰难的生活,永远享受不到大夏这样的奢华富美。
而其实对于烙月来说,他反倒喜欢那藏的生活。阳光明媚,草色青青。白雪皑皑,千里一景。纯美无暇,干净天然。这是烙月对那藏草原,那藏天空的美好影响。所以他根本就无法理解月奴要入侵大夏,改变那藏生活的梦想。
不仅烙月,恐怕大部分人也都是无法理解的。
月奴从曲栏上缓缓走到了亭中,在烙月对面坐了下来。伸手给烙月将酒杯满上“清风大(哥)……公子请!”
烙月看了月奴一眼,只见月奴也正盯着他。月奴也想知道,清风敢不敢喝这酒,清风有没有这样的胆量。
烙月冷笑一下,缓缓接过酒杯,看了一眼月奴。将酒喝了下去。酒香甘醇,辛辣之极,入喉有种燃烧之感,流到腹中却温润如火,好享受。这是醇正的北藏烈酒。
口留残香,却不像是酒香,而是药香。难道这就是所下的毒药吗。
烈酒敬英雄,看来在月奴心中,的确把烙月当成了英雄。
“您太自信了!您虽然百毒不侵,可是我身边也有不老毒人,难道他就不能破解你身上的防线。”
烙月却在心里发笑。不老毒人麟童真以为烙月是他师兄炼制出来的药童,能够破解他所有的毒药。而烙月之所以百度不侵,是因为体内的血蛊本就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什么毒药都抵不过它,所以毒药对于烙月就算不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