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他好歹也是混黑出身,当然知道在这条道儿上走需要承受多大的风险,而想要真正的混出点名堂,所需要具有的实力条件则更是苛刻。 灵鹫宫的名字他当然知道,最近风头最盛,似乎是从刚开始的不声不响,在一夜之间便在J省打响了名号。成员实力强劲,捍不畏死,不断吞并着各个市区的大小帮派。势力范围也近乎于要占据整个J省,没有一个帮派有实力和它一较高下。
自己儿子得罪的还是这个最神秘的灵鹫宫的尊主,这让他还真是感到一阵阵的头疼。自己找人对付他,不论能不能成功,单说这后果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到底该如何决定,乔木陷入了纠结之中。兴许只能从苏璇那里找突破了。
回来临山市有一个星期了,但是慕尊呆在学校的时间加起来却还不到三天的时间。
从学校出来,慕尊坐着出租车随便在一条街下车,看着街上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不禁自言自语道:“泰戈尔的飞鸟集中有一句话:‘光明如一个**的孩子,快快活活地在绿叶当中游戏,但它却不知道人是会欺诈的。’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兴许就是自娱自乐了吧。”
从他对面走过来的一个男子假意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顺走了他的钱包,同时还很客气的道歉慕尊笑着拍了他一下,说不客气。擦身而过的瞬间,双手无意识的自己动作又给顺了回来,还捎带着顺手牵羊了一把。脸上挂着比那个小偷更加不屑的笑意,走到一个乞丐前,将那个小偷的钱包丢进了他的破碗里。
即便自己要去杀人,兴许也会在路上顺手丢两个硬币给路边的乞丐。那这是所谓装逼,还是稀罕的心地善良呢?
“现在只有一个人,暗中保护他的那几个女人并不在,这是个机会。”一幢大厦天台上,一个阴冷青年用望远镜默默注视着慕尊身影,嘴角的笑意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血腥。
“主人说了,暂时还不让我们下手对付他,要留着给他亲自解决。”阴冷青年旁边的同伴微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很有点嬉皮笑脸的意思。
“呵,那还真是太可惜了。没想到他竟然有资格让主人亲自动手,真是让我很意外呢。”阴冷青年冷笑道,说着收起了手中的望远镜。
突然两人同时心生警兆,猛然转身。意外的见到两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背后,而且等到她们走近十米范围内时他们才现。
两个女人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一身红衣。
穿红衣的女人指了指左边那个青年,扎着一双丹凤眼媚笑道:“我搞定左边那个,右边那个就交给你,怎么样。”
“不用,又不是抓活的,两个垃圾用不着你出手。”黑衣女子冷笑道,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短刀,泛起一股慑人心神的致命冷芒。
“玛德,你们竟然敢如此小看我们。”那个嬉皮笑脸的青年也不笑了,朝着黑衣女子大声道。
突然他现自己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液体伴随着体温一起流出体外,等他手一抹鲜红的血液让他呈现呆滞。怔怔的转头望着周围自己的同伴,想要喊:“快跑”可是却怎么也不声音,只能就这样看着他。眼中残存的恐惧害怕,令人毛骨悚然。
剩下的那个阴冷青年一把抱住即将到底的同伴的尸体,两人在一起执行过不知道多少任务了,可以说得上是感情颇深。今天亲眼见到他就这么死在自己的身边,这让他如何也接受不了。即便要搭上自己这条命,一定要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即便他们死了,我们的主人也会也会给我们报仇。
可惜,实力决定一切,无畏的挣扎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结果,而死就是这最后一拼的代价。他的脑袋直接被黑衣女人给一刀削了下来,看着滚落在地的人头,眼神残忍冰冷。
“咯咯,小冷,刀原来越快了啊,看来这两年杀的人肯定不少喽。”红衣女用手捂着红唇咯咯笑道,只不过眼中的冷酷比起黑衣女人还要浓烈,妖异。
慕尊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到一座普通的公园。走进大门,因为公园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太好,所以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悠然宁静的环境,让他的心境也慢慢地变得平和安宁起来。嘴角微微悬起的笑容,比那刚出生的婴儿的笑容还要单纯,而眼神也不再尖锐强势,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和的感觉。
慕尊坐到公园的长椅上,像是什么也没有想就这样坐着,而又似乎什么也逃不出他的计算设计,点点滴滴丝毫不漏。有些出神的喃喃道:“现如今我的脚下也已经是累累白骨,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还需要用着双手再杀多少人才能结束这我自己选的路。恐怕是…..路很长,而自己也早就没有了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