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有弱点,这个李老头有什么弱点?”
回到了自已的家,侯卫东做任何事情,都在想着如何解决坟地问题,却别无良策。
晚上,又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在梦中,自已搂着一个长发女子在舞厅里旋转,慢慢享受着浪漫十分钟,这个梦十分真实、细腻,梦中,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个女子的温润身体以及长发擦到脸上的骚痒,只是,这个女人的面貌不甚清晰,无论侯卫东怎么用力,也仍如雾里看花。
“午夜的收音机,还在重复那首歌。”
舞厅播放着一支熟悉的老歌,旋律中有一丝忧伤,侯卫东与梦中的女人越抱越紧,眼看着就到了喷发边缘,
突然间,习昭勇和那位算命人神秘地出现在侯卫东面前,随后,一队日本兵挺着刺刀从舞厅外面冲了进来。
侯卫东拉着长发女子拼命地跑,到了一个山口,毫不犹豫地纵身往下一跳,身体就在空中飘啊飘,落在了数百米远地方,安然无恙。
只是落地以后,那白衣女子却没了踪影。
从梦中醒来,侯卫东犹自在发呆,这个梦在情节上如此地荒诞,细节上却无限接近真实,而且,一天两梦,小佳和长发女子各出现一次,算命人的肮脏身影却接连出现两次。
“这个狗日的算命人,总是扰人清梦。”
侯卫东骂了一句,突然,他灵光一闪:李老头既然是一个老迷信,那我们以毒攻毒,以迷信对付迷信,就找一个风水先生去劝说李老头。
这个想法一出现,侯卫东就兴奋起来,他下了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开始策划方案,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侯卫东还是耐着性子将办公室打扫干净,就等着习昭勇起床,等到九点,侯卫东跑了几趟,终于看到习昭勇的房门打开了。
习昭勇只穿了一件短裤,他在房间里做了五十个虎卧撑,又玩了一会铁哑铃,头上正冒着热气,听到侯卫东的请求,奇怪地问:“什么,要找那算命的,找他干什么?”
等完侯卫东解释,习昭勇忍不住笑了起来:“侯老弟,你还真是犟拐拐,不达目的不罢休。那个算命的刘半仙,早就被我放了,现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
侯卫东有些失望,道:“不知这附近还有没有半仙?”
习昭勇用毛巾揩了揩身上的汗水,道:“这附近的半仙,多半和李老头熟悉,要想办成这事,只能找外地人。”看着侯卫东失望的表情,习昭勇笑道:“今天下青林赶场,这家伙是老油条,说不定又溜到了下青林。”
“习哥,我们这就下去找他。”
习昭勇有些不愿意,侯卫东就抱拳道:“习哥,帮帮忙吧,这李老头只有半仙一类的人物才能对付,中午我请你喝酒。”
习昭勇是一个爱恨不假于颜色的人物,他看得起侯卫东,也就不掩饰对他的友好,“好吧,我刷了牙就下山,侯老弟的事情,当哥哥的一定帮到底。”
下青林场,人来人往,热闹得紧,赶场的人们将公路堵得死死的,拉煤的大车在人群中缓慢地穿行着,速度就如爬行的蚂蚁一样。
习昭勇和侯卫东两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到了最偏远的场口,习昭勇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算命人,他似乎洗了澡,脸上的长须看上去很是飘逸,正拉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手掌,一脸高深地侃侃而谈。
等到他接过女子递来的钱,习昭勇和侯卫东就出现在他的背后,习昭勇拍了拍算命人的脑袋,道:“邢半仙,今天生意如何?”
邢半仙摸了年轻女子的手,还赚了二十元钱,正在高兴的时候,头上被人从背后重重地拍打了两下,他恼怒地抬起头,就看到“政府”皮笑肉不笑的脸。
“我没有做什么,坐在这歇脚。”
按照事先计划,习昭勇取出手铐,哗地套在了邢半仙的手上,道:“你这个139,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