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第37章!
每次多写一章,都在破掉小桥的单月所发章数的记录,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之事。
而且,月票上千,这也是四年来的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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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厂长高小军把公关经理兰沁叫到了办公室,先讲了一番厂里的困难,又讲了市里可能出台的政策,然后道:“绢纺厂的命远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掌握在市里几个官老爷手下,我们这些为之流过血、流过汗、甚至卖过命的人,只是这些官老爷的打工作仔,他们随时可能剥夺我们的一切。”
兰沁没有被高小军忽悠住,打断他的话,道:“高厂长,是不是让公关部又施美人计?”
高小军干咳两声,道:“都是为了厂里好。”
兰沁看了高小军两眼,道:“公关就是做这事的,不就是跳舞吗,别说这么深沉。”
与兰沁交待好以后,高小军便来到了伙食团,等了半个小时,就见到侯卫东与蒋希东一起走进了伙食团。
论喝酒,侯卫东是久经考验,从上青林一路冲杀而来,具有丰富的经验,因此,当厂里众人想要展开车轮站之时,他道:“今天我订一个规矩,蒋厂长是绢纺厂主帅,要搞好绢纺厂的工作,蒋厂长责任重大,因此,大家敬我一杯酒,我都要与蒋厂长一起喝。”
这就是酒战中以弱对强的典型战术。无论绢纺厂诸人如何坚持,侯卫东都将蒋厂长牢牢捆绑在一起,如此一来。厂里的群狼战术便很难奏效。
当然,这也是因为侯卫东是副市长,厂里人不好过于强迫的原因。
从父亲耳中,晏春平知道侯卫东酒量极大,可是当秘书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侯卫东喝酒,只可惜。捆绑战术有效遏制了群狼战术,让他没有能够一睹风采。
晚宴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中结束。蒋希东借着酒力,握着侯卫东的手,道:“侯市长,厂办的同志听说你要来。都很激动,厂里有个工人活动室,条件还行吧,同志们想等着你接见。”
侯卫东抬手看了看表,道:“时间也不早了,改天吧。”
蒋希东握着手不放,道:“同志们都热切盼望着你,在活动室等着,还请侯市长能给他们鼓劲。”
解决绢纺厂问题。还得依靠厂里的人,侯卫东有意与绢纺厂的领导拉近关系,于是点头道:“那好。我与同志们见一面。”
在活动室里,公关部兰沁带来了四、五个女职工,她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着些闲话,她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连忙将瓜子收了起来。站起来,鼓掌。
兰沁拿着话筒。用普通话热情洋溢地道:“尊敬的侯市长,我代表绢纺厂四千六百女工,对您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
她的普通话字正腔圆,一下就把档次提了起来。
看着花枝招展的女同志们,侯卫东没来由想起了段英和二姐侯小英,她们两人都曾经与这些女工在一条战线上,唯一的区别是段英和二姐侯小英跳出了工厂,而这些女同志们还在厂里。
侯卫东简短讲了话以后,便开始按计划唱唱跳跳。
绢纺厂有四千多女工,公关部经理兰沁是公认的美女,不论从相貌到谈吐都是上上之选,侯卫东见到如此美女,也是眼前一亮。
“我叫兰沁,是绢纺厂办公室工作人员,欢迎侯市长到绢纺厂视察。”在对外交往之时,公关部是独立设置的部门,而且职能挺广泛,在本市打交道之时,兰沁就是以厂办副主任的身份出现。
“甭说这么客气,我到工厂是了解情况,别用视察这两个字,用这两个字太生分了。”
兰沁很快发现对方温文尔雅,腰挺得笔直,根本没有任何不良企图,比有些猥琐干部强得太多,这让她顿时生出些好感。聊了几句以后,她开始谈起厂里的情况,道:“沙州绢纺厂遇到了困难,要想摆脱困境,还得请侯市长妙手回春。”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侯卫东继续保持稳重的态度。
兰沁格格笑了几声,道:“我一个办公室工作人员,能有什么高招,只是切身感受,绢纺厂必须得进行改革了,否则将和几个县属绢纺厂一样的结局。”
“那说说改革的方向?”
兰沁落落大方地道:“以前改革一直是调整国家与企业的关系,根据最新公司法以及公司的政策,绢纺厂这种企业最终还得走股份合作制的道路。”
几句话说出来,倒让侯卫东有些刮目相看,道:“你是学校分到厂里的?”
“纺织学院的,97年分配到了厂里。”
“那我们是同时代的,我比你早几年。”
“我怎么能和侯市长相比,你是天上的星星,我是地下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