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与89师联系上了没有?”济南第20军团司令部中,正在来回踱步的汤恩伯一脸焦急的驻足朝身后的作战参谋问道。
“回禀长官,第89师来电说,其所下辖的六个步兵团与师部的电话均已经联系不上,派出去的联络兵也了无音讯!”一名中校参谋同样是一脸焦急的回答。
“他娘的,这还真邪门了,其他师呢?”汤恩伯气急败坏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肥头问道。
“第85军各师驻守在兖州、邹城、曲阜,汶上、宁阳等县城团营级部队均出现了与师部联络不上或中断的情况!”作战参谋苦着脸答道。
“那52军呢?”汤恩伯又问道。
“第52军暂时还未有异常情况报告,不过,第2师师长郑洞国却发来电文报告称,与他们对峙的乔家军精锐整编第一师自昨天夜里起便进入了战时戒备状态,随时可能与第2师爆发激战!”作战参谋的话音方落。
电讯室的一名通讯尉官便脸色焦急的冲了出来,不及敬礼便对汤恩伯报告道:“总座,第52军195师师长梁恺发来急电,195师师部直属侦察部队在淄博以南二十里处突然遭遇了一伙身份不明的土匪武装,双方交火半个多小时,195师的直属部队损失过半,这伙身份不明的土匪武装最终轻松之极的全身而退!”
“什么?195师的直属部队是个什么建制?”汤恩伯黑着脸问道。
“营级!”通讯尉官回答道。
“妈的个巴子的,一支营级侦察部队连一群土匪都干不过?还损失过半?”汤恩伯闻言顿时大怒,气急败坏的咆哮道:“电令刘凯,马上把这个蠢猪营长给老子毙了!”
“总座,据195师的报告,这支身份不明土匪武装极其不寻常,因为他们全部清一色的装备着自动武器,火力强大,训练有素。与鲁中地区的土匪完全不同,刘师长猜测这可能不是真正的土匪!”通讯尉官战战兢兢的道。
“嗯?不是真正的土匪?难道是?”汤恩伯脸色一凛,旋即恍然大悟,猛然一拍桌子咆哮了起来:“他娘的。怪不得第85军防区内会突然出现异常,什么狗屁土匪,那肯定是乔安邦麾下的精锐特战部队,他先前就曾率这支特战部队空降过〖日〗本本土,将整个〖日〗本搅得是天翻地覆,现在又要用这招来对付我们了!”
而就在这时,已经于昨夜离去的第52军军长关麟征偕同第85军军长王仲廉去而复返。刚进司令部便对汤恩伯报告道:“汤长官、大事不好了!”
“又怎么了?”汤恩伯满脸的疑惑,心头却是一沉。
“介仁兄,还是你来说吧!”虽同为黄埔一期毕业生,但是1905年生的关麟征比1901年生的王仲廉要小四岁,所以便肃手道。
事关重要,王仲廉也不客气,当即开口对汤恩伯道:“汤长官,我刚刚得到了我军各师发来的最新消息。他们下辖各团之间的联系已经完全被切断,原因是因为,乔安邦的装甲师以营连为单位仗着他们机动性快的优势。四处封锁拦截我们后勤给养运输部队,同时还疯狂破坏各团之间的电话线,切断了各基层主战部队的联络。”
“乔安邦这厮这是要干什么?”汤恩伯倒吸了一口冷气惊道。
“司令,乔安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明白,如果任由事情这么继续发展下去,我部各主力师的基层部队都会因为得不到给养而崩溃的!”王仲廉苦着脸说此,又忽然脸色一冷对汤恩伯狠声道:“所以,照我说,咱们必须立即进行反制。迟则生变,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反制?你的意思对乔家军宣战?”汤恩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道:“不说委座已经再三严令我们不得主动挑起战端,亦不能开第一枪!以乔安邦与他的乔家军在全国民众中的声望,如果我们率先开火,最后为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应对舆论我们可能就得成了替罪羊,来背着个黑锅了!而且,乔家军装备精良,贸然开战,能否取胜尚且不知,所以还是不能贸然行动啊!”
王仲廉与关麟征一想还真是这样,不说对乔家军开战之胜负结果如何,光是挑起内战破坏民族抗日统一战线这个罪名,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委座虽然英明神武,但在关键的时候绝对舍得弃车保帅,让部下背黑锅这事,蒋光头还真没少干过。
“不过,汤长官,咱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不要十天,我部的几万人马光是饿就得饿死啊,毕竟士兵们得吃饭啊,总不能去抢老百姓的吧?”王仲廉又蹙眉苦脸道。
“别急,别急,这事容我向委座汇报,让他拿主意我们该怎么办!”汤恩伯眉头紧皱的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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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曾家岩领袖官邸。
蒋委员长的办公室内,某人再看过心腹爱将汤恩伯发来的急电后,不禁气得暴跳如雷,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娘希匹,这个贼酿皮的乔安邦,他要干什么?简直是得寸进尺!”
“给汤恩伯回电,立即将擅自进入85军防区内的第11集团军部队包围缴械,如有顽抗,就地枪决,另外,电令胡宗南、刘峙从河南向皖北苏北挺进,威胁徐州与雉和集,同时令薛岳加快前进,会合第三战区部队向淮南逼近,还有,给卫立煌和阎锡山也发一份电令,要求他们速调集兵力,陈于黄河北岸,随时准备进入黄河以南支援汤恩伯部!”
“委座,不可冲动行事啊!”旁边的陈诚见状大急,连忙劝道:“先不说阎锡山会不会作壁上观,渔翁得利。而且根据情报显示。第11集团军数十万部队早已经分别把守要道,严正以待,显然乔安邦对此早有准备,如果贸然开战。胜负难料不说,万一〖日〗本人再趁虚反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哼,吾早就说过,〖日〗本人不过是癣疥之疾,乔安邦、**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尤其是乔安邦。再任由他发展下去,党国迟早要亡于此人之手。而且经过前段时间的一系列战役反攻,侵华日军已经被我重创,短时间无力进犯,这次我一定要将乔安邦这个混账东西彻底的剿灭,除去这一心腹大患!”蒋委员长面容铁青的冷哼道。
“委座,难道您忘了第三战区反攻上海的惨败了吗?事实证明,日军虽然整体实力遭受重创。但其威胁程度亦不容小觑啊!”陈诚举例劝道。
“而且,先前您不是也说过,贸然挑起战端。将会破坏我中华民族统一抗日战线,不利于全**民之精诚团结,一致对外!完全是亲者痛仇者快之行径啊!”
“娘希匹!”蒋委员长更是暴怒,气急败坏的吼道:“他乔安邦都弃民族大义于不顾,我蒋某人还管它作甚?如今乔安邦势力日益强大,且我与他有间接的杀父之仇,此人早已经恨我入骨,如果让他得了天下,吾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委座,既然如此。开战之前,你何不发一份电文,询问乔安邦到底有何目的,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之余地?如果能谈妥便谈,谈不妥事不得以,再开战也不迟!”陈诚见蒋委员长战意已决。当即转而建议道。
蒋委员长沉吟了片刻,觉得陈诚说的在理,而且他也知道现在绝不是与乔安邦正面开战的时候,便点头道:“那就按辞修你说的去试试,但同时也要通知各部,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以防万一!”
“是,委座请放心,我马上去办!”陈诚暗暗舒了一口气,敬了一礼后便转身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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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乔公馆。
位于公馆后院的一间客房里,被乔安邦掳来〖中〗国差不多将近大半个月时间的玛丽温莎公主与妹妹玛格丽特公主正在客房里大发雷霆。
玛格丽特气得粉脸娇红正在不停的踢打房门,一边踢打一边用英语大声呼喊抗议,同时还不时问候一下乔安邦的家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