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姣姣吃吃媚笑道:“当然是……想着太子哥哥那杆宝枪啊。”也不避忌,直接就伸手按上了陈胜胯下的要紧地方。这荡女手法别具巧妙,只是若有若无,忽轻忽重地按压了几下,原本处于沉睡状态的那东西猛然苏醒过来,将裤子高高顶起,撑成小帐篷模样。
陈胜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却也感觉到有几分另类的刺激。不过他当然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好色之徒,当下仍然拨开对方的玉手,没好气地喝道:“别闹。我可不是那种随地乱搞的禽兽。有话就好好说。没话可说的,那就出去。没工夫陪妳乱来。”
荣姣姣被推开,却又立刻便再度粘了过来,双臂如蛇般抱住了陈胜的大腿,死不肯放手。腻声道:“好啦好啦,太子哥哥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情调。人家这次过来,其实是有正事要和你说啦。阴后交代,要人家把老君观的《谷神赤牡大/法》传授给你呢。”
何为道?何为魔?这问题相当复杂,不易解答。但魔门当中“真传道”这个派别的历史,则可以说就是一个相当典型的例子。
通常,武林中人都视正道与魔门之间的斗争,为所谓“道统之争”。也就是说,事关信仰。但说到信仰。如宁道奇等道门中人,信仰的当然是老子庄子。而“真传道”的信仰,同样也是太上老君南华真人。双方信的根本就是同一尊大神,却又为什么会一者受万人敬仰;另一者人人喊打?
原因就在于修行形式。更细致说来,是关于对“房中术”这种修行方法,两者有截然不同的态度。
传说当初黄帝问道于广成子,广成子即传授以房中术。《庄子》当中,也有黄帝“御女三千,白日飞升”的记载。故此房中术一向是道家正统修行方式。到了汉末三国时代,房中术更加蓬蓬勃勃,大兴于世。
张鲁在汉中施行“五斗米道”教法,将治下教民编户管理,称为“种民”。由普通百姓成为种民,必须先经过一个男女合气交接的仪式,其详细内容,记载于《上清黄书过度仪》之内。当中对于男女交/合时候的种种姿式、时间、技法,都有极为详尽的规定。
三国故事中有“左慈掷杯戏曹操”的段子,实质这是罗贯中的演绎。真实历史上,左慈并未戏曹操,反而是曹操的座上宾,传授了不少房中术给曹操。在当时魏国朝廷内,也颇有不少拥护者。左慈后来有个徒弟,叫做葛玄,即是道教四大天师之一的葛天师。
葛天师又有名后人叫做葛洪,写了一本对后世道教影响极为深远的书,名叫《抱朴子》。那著名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即出自《抱朴子》。在此书当中,对于房中术也有大量详细论述,并认为是长生正途。这个时期,正属葛洪嫡传的真传道,并非魔门一份子,更谈不上人人喊打,反而人
人追捧。
但是到了南北朝时期,陆修静、寇谦之分别从南北着手整顿天师道。因为房中术这种东西,其实好做不好说。尤其对于那些私底下同样男盗女娼,表面上却总习惯摆出副道貌昂然模样的儒家人士来说。莫管他们暗地里如何一抓住机会就向懂得房中术的高人请教。公开场合,她们却总是对房中术极尽口诛笔戈之能事。又因为儒家占领了正统意识形态的地位,故此道教要被更多人接受,特别是被更多高门世族在官方意识形态上接受,则房中术这种东西,就非得被贬斥和删除不可。
故此,陆修静、寇谦之等人,他们措辞严厉地称房中术这些原本曾堂堂正正地属于道教传统一部分的东西,乃是“三张伪法”,属于“妖妄之言”。于是真传道这一派保存了“妖妄之言”的葛洪嫡传,也顺理成章沦落为“妖道”。妖与魔并称,从此真传道也便由正道转为魔门,地位一落千丈。
真传道成为魔门两派六道之一以后不久,又分裂成老君观和道祖真传两个支派。当然,外人一般并不知晓。事实上由于魔门一向隐秘行事,故此普通武林中人对其了解并不详细。顶多就是知道“两派六道”这笼统名称而已。再进一步,也只知道其中有个阴癸派。其他七个支派是什么,他们大多都不了解。
老君观其实是坐落在洛阳郊外的一座道观,传说老子曾在此炼丹。后来建成道观,乃属洛阳名胜之一。约莫百余年前,真传道弟子入主这道观,逐渐自成一格,于是真传道就分裂成老君观和道祖真传两派支脉。正因为外人多不知内情,故此老君观弟子在外行走,一般也不需要特别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