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听他这么说,心中稍定,便点点头笑道:“老爷心里既然有了打算,小人也能安心了!老爷放心,小人一定会盯着余福记,就是飞进一只苍蝇也休想瞒得过小人这双眼睛!”
邓老爷满意点点头,两人又商议一阵,便让他回去。
那掌柜的临走忽然忍不住又试探着道:“老爷,不过还真别说,他们那又是赠送又是抽奖的法子还真是不错,您是没瞧见啊,今儿那人山人海的阵势,恨不得满城的百姓都奔了那去!要不咱们也,也试试?”
“胡扯!”邓老爷突然恼羞成怒,恨恨瞪那掌柜低喝道:“他们懂什么?你懂什么?不赖?呵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谈得上什么高明!我们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家,别学那花枪!”
掌柜的深知自家老爷在经商上极是高傲自尊,自己这话分明犯了他的忌讳了!提了之后便暗自后悔,挨了这一通训斥也只能怪自己活该,忙不迭的连连称是请罪,匆忙就走了。
邓老爷却因为他最后这番话膈应了好几天心里都不能真正放下。
腊月二十五这日,京城中来了一队车队,浩浩荡荡二十辆大车驶进了布政使衙门后宅。
是京中连泽夫妇、威宁候府钱管家,以及留郡王妃夫妇给连芳洲和李赋送来的年货。
除了她一家三口要用的,家下仆人要赏的,更多的是连芳洲写了信回去特意请钱管家帮忙准备的各种时新东西,是要预备着送礼的。
领队的廖管事又特意从随身的行李中捧出一个两尺余长、半尺余高的嵌螺钿朱红匣子,陪笑着向连芳洲笑道:“这是留郡王妃命小人特特保管好,是送给她的女婿、咱们家小少爷的!”
“……”连芳洲哭笑不得的收下,命奶娘将东西拿了去去旭儿,也没去看里头是什么。
倒是旭儿,居然还特特的上前说了句“多谢岳母大人!”惹得连芳洲只觉天雷滚滚。
等这些东西一份份的收拾整理好,分发了下去,又给各家也送了礼,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了。
今年虽是在异乡过年,不过对李赋来说,父母早逝,边关锤炼,早已没有家的概念,如今成了亲有了儿子,自然是妻儿在哪儿哪儿就是家;对连芳洲一抹异界孤魂来说更是如此!旭儿还小呢,有爹有娘,也满足了!
因此过年的时候,大小三位主子竟是半点儿思乡惆怅的情绪都没有,连芳洲还兴致勃勃的指挥着众人泡糯米、舂米粉、磨米浆,做当地特有的糍粑,眉飞色舞开心得不得了。
从京里跟来的家下仆人们见了,一个个也不由多了几分欢喜明朗,少了几分阴霾。
春节时,这儿跟京城里也是一样,家家户户忙着拜亲访友、吃酒开堂会听戏,热闹得要掀了天!
越是靠近元宵节,就越是热闹,对于这场首届官府宣称要大力举办的灯会,还有烟花,满城人民无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