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甲等暗暗松了口气,有了詹大人这话,大人总会体谅自己等人几分吧,事后即便要受处罚,也不会太重了。
李赋点点头,亦叹道:“真是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巧,偏偏这些不争气的就遇上琅岐州第一霸了!好在此次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本官姑且饶恕你们一回!好了,都下去吧!”
明甲等大喜过望,呼啦啦一众人全部跪下,叩首谢恩,忙起身匆匆都去了。
他们来找李赋,倒不是来找他诉委屈告状请求做主的,而是明显的有人挂了彩,绝对瞒不过李赋!如果今晚不及时禀报了他,等明天被他发现,一个私斗隐瞒不报的罪名扣下来,至少要挨二十下军棍,所以没奈何,这才硬着头皮来敲门。
虽然挨了一顿臭骂和教训,好歹没挨军法处置,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谁还不赶紧滚蛋可真够笨的了!
“詹大人,你留下,我还有些话要问你。”李赋又向詹同道。
“是,大人!”詹同拱手答应,待众亲兵都出去了,便欲关门。
“不必关,就这么开着!”李赋挥了挥手。关着门反倒容易被人偷听,倒不如敞开着。
他要问的事,决不能让人偷听了去。
詹大人在李赋这里一直待到月亮偏西,这才离开悄然回了自己屋中,神色凝重,面有忧色,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就传出了詹大人受了风寒卧床不起的消息,李赋拨了两名亲兵照顾他,又命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去禀了赵知州,请赵知州派人寻个好大夫来。
赵知州没想到詹大人身体竟然这么不好,吓了一大跳,慌忙吩咐管家去请大夫,自己则顾不上用早饭,匆匆穿戴了见客的正式衣裳前去探望。
李赋见他这样倒笑了,笑道:“无妨,赵大人不必担心,詹大人前几天就有点不太舒服,本官以为他痊愈了才叫他来,谁知还没有痊愈,这不,一路奔波太急了些,就又病倒了!这倒是本官的不是!”说着轻轻一叹。
赵知州忙陪笑道:“大人您无需愧疚,詹大人一心为公,下官敬佩,与大人您无关!”
“话虽如此,本官到底心里过意不去!赵大人既然来了,就去见一见他吧!”李赋又笑道。
赵知州拱手称是,二人一同来到詹大人这里。
詹大人脸色憔悴,蜡黄黯然无光,额头上还覆着一块白毛巾,见了李赋和赵知州进来,叫了声“大人!知州大人!”便挣扎着要起来。
李赋几步上前,抬了抬手止住他,道:“詹大人不必多礼,还是身体要紧!”
知州大人也在一边连忙说“是!”
一时问候几句,詹大人长长一叹,无不愧疚的道:“原本下官陪着大人来,还想给大人帮帮忙,没想到反倒成为大人的累赘、拖累了大人,实在是惭愧啊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