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凤鸢出去买药就把小白留在云啸月的身边以防万一,这也是她胆大,算透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然而,危险还是一步步逼近了。
这天,凤鸢端着药碗正想走进跨院,四个蒙面人突然从四周冒出来,把她包围在了中间。
“来得好!”凤鸢手腕一抖,把手里的药水猛地泼向当面的两个。右侧的那个闪得快没有被泼到,那左侧靠中间的一位闪得慢了点,立刻尖声厉嚎起来。其状之惨让其他三个人不寒而栗。
“上。”三个人三把剑齐向凤鸢身上招呼。好个凤鸢,临危不乱,双手连弹几下,使出她的家传绝学——菱花指。
漫天的剑影,漫天的指影,卷起漫天的飞沙。
天涯人,魂断肠。
一声闷哼加上一声惨呼,场中忽然静寂下来。
凤鸢捂着受伤的右臂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身后是厚厚的墙,再也无法退避。她有些惊惶地盯着迎面刺来的两把利剑,银牙一咬正准备咬碎她赖以保命的绝菱丹,一条俊逸的身影突然跃入场中,锵锵两招化解了她的危机。凤鸢大喜,只以为是三哥到了,“你没事吧?”那穿白袍的少年郎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对面,一边快速地退到凤鸢的身边。凤鸢有些惊疑地望着他,眼前的少年郎陌生得紧,难道是爹的徒儿?“你是?”
“路过的。”少年郎回答完凤鸢的问话,厉目瞪向对面的蒙面人,“还不快滚回去把你家主子叫来,哼哼,叫小爷杀到你家去,必定不留活口。”那两个蒙面人对望了一眼,一言不发地跃出小蓬莱的后跨院,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得快走。”少年郎满面都是焦急,哪还有刚才的从容和镇定?凤鸢一瞧就明白了,“多谢!”她本就是刚入江湖不久,客套的话也没学说过几句,当下站起身奔进自己住的跨院里。云啸月好好地坐在屋里,正在运功调内息,她暗松一口气。
那少年郎见凤鸢说完一句多谢就冲进屋里,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想他端木焱行走江湖这几年来,见到的女子无不争献殷勤,惟独两年前碰见个女子爱理不理不算,还把他困进九宫八卦阵里两天两夜,如今儿又碰到一个,也是戴着面纱,难道她们都是天姿国色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他不觉动了好奇心,跟着进了屋里。“原来是啸月兄在啊,”他心里暗道难怪,剑庄的二公子不比他端木大公子差,他心里平衡了许多,“看来是端木多事了。”
“你也姓端木?跟端木凌什么关系?”凤鸢听闻端木两个字,脸上现出了怒意,就是这个端木凌害她吃了云枫一记耳光。虽然事隔近两个月了,可是女人对于“情”相关的东西一向记得很牢。
端木焱听了一呆,这女子说话的声音跟黄鹂啼叫样好听,只是这眼神似乎不太友善,难道她跟大妹有什么仇?他瞄眼在皱眉望着他的云啸月,为了他吗?有可能。因此他也不计较她说话的唐突,骄傲地回答道:“在下不恭,正是端木凌的长兄。”
“他是她的堂兄,端木凌是大房的独生女,他是二房的长子。”云啸月淡淡地解释完,活动下手脚,立刻惊呼起来:“你受伤了?”他惶急地跳下床,就准备过来看凤鸢右手臂上的伤口。凤鸢不露痕迹地闪到了一边,“谢谢二哥的关心,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他们视若无物的态度激怒了端木焱,“区区好像才救了这位姑娘。”凤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已经说过多谢了,二哥,我们走。”一听说他是端木凌的兄长,凤鸢心里就有气,说话也没前面那么客气了。
端木焱眉头一扬正想教训她几句,突然房屋的屋顶四散裂开,接着是四面的墙壁“飞”了出去,他正想喝问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太岁爷上动土,当即惊得颜色大变——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弩箭全部拉满了弦,箭头齐齐地指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