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钩要是没有想法,今天就不会来了。她惊喜地立刻接口道:“我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就不能矜持点、含蓄点?李东成的脑中滑过柳玥清丽的面容,他的眼里露出一丝痛苦,“好,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情。”
现在别说一件,就是两件,哪怕是要她再去趟云南,覃小钩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什么事情?”
真要那样做吗?想着那张因为回归家庭而获得平静的脸,李东成把雪茄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你想办法让柳玥忘了我,”他是叱咤生意场上的李东成,不是儿女情长、优柔寡断的李东成!“我已经定了两张后天去深圳的飞机票,别让我失望。”
寒意顺着覃小钩的指尖冰冷了她的每寸血脉,她无论做多少,最终都比不过她,这是为什么?
“我会让她忘了你的,放心。”覃小钩翘着嘴,露出顽皮的笑容,可她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回到家,痛苦席卷而来,覃小钩恨得咬牙切齿,恨得锥心刺骨。
即或她非常希望他们互相忘掉,可是由李东成提出来,已经不是那个味道,不是那回事。
卷卷蹭过来,亲昵地挨擦她的裤脚,“汪汪汪”
“滚!”覃小钩一脚踹翻了卷卷,“你个瘟狗,大白天的嚎丧啊?”
卷卷害怕地夹起尾巴,“汪汪汪”
“还叫?”覃小钩火大地抓起扫把,就是一棍抽过去。
卷卷惨叫着,夹起尾巴朝客厅跑,却又有些留恋地在卧室门那蹭来蹭去,它头顶的毛发很快被血染红了。
覃小钩的内心涌起点点愧疚,她是人,怎么能把气撒在小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