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卿霞的主动交代,唐娜就像是墙上的铆钉——硬梆梆的。
她一口咬定自己没做什么,而目前刑警队能拿出的证据只有9月5日是唐娜值监控班,在她值班的这天没有卿霞和带液化气罐的人在大门口见面的监控录像。
田丰带人去搜过她的宿舍,除了几张数目不大的存折外,没有找到玉佛或监控的录像带,审讯陷入僵局。
“还有24个小时,再找不到新证据,我们只能放了她。”马德生揉揉发红的眼睛,心情沉重地说。
唐娜据说和市检察院的某个领导走得很近,她一旦从这里出去,再想把她请进来就相当困难了。
田丰的心情也很沉重,“要不马队,”他暗暗捏下拳头,“我去和卿霞谈谈,也许她知道点什么。”
马德生锐利地盯着他,问:“你们很熟?”
“不熟。”
马德生不说话了,似乎在考虑。
过了很久,唐浩都以为自己快变成树的时候,他突然说:“去吧。”
卿霞显然不愿意回答这类问题,可是见田丰一直紧锁着眉,轻叹口气说:“我听说她和化验科的小艾关系不错,常把没地方放的大家伙暂时搁在化验室的仓库里。”
田丰想说些感谢的话,可是他的嘴唇蠕动了半天,就是说不出那个“谢”字。
如果当初他早到一点,今天的卿霞会是一个好人,一个拥有幸福家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