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作为第一个亲近宁云晋人,自然得到了他另眼相待。从宁云晋布置任务开始,直到二十号,不到十天时间,他就上交了五篇文章。
宁云晋对他每一篇都做了详细研读,要轮起做学问,能进入翰林院人都是高手,有些人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宁云晋看了只有自愧不如。
但是如果要轮揣摩文禛心理,那就没人比得过他了,宁云晋想要抢回经筵举办权,那每天讲学内容不但要精彩,要能符合文禛意图。
这日落衙之后,宁云晋便将李永留了下来。两人客套一番便直接进入了正题,宁云晋将他五篇文章都放一起,“恒之每篇文都一气呵成,字字珠玉,通篇读下来让人酐畅淋漓,确实是难得好文笔。”
李永一听他这话开头,就知道宁云晋是要指导自己,连忙坐直了身体。
自从上次莫一凡举行了一次小经筵之后,他们就都盼着能轮到自己,不过交了这么多篇文,却没有一个人能通过这位小上司审核,正让他们觉得奇怪呢!
宁云晋笑道,“恒之取题无一不是选自四书,虽然立意颖却不合适当今皇上。”他对着皇宫拱手,表情虔诚地道,“皇上自幼便勤于学,可谓学富五车,对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学识远超寻常读书人。任你经义讲得如何天花乱坠,对他作用却不大。”
他说完这句便停了下来,等着李永自己领悟。
李永虽然不是天子近臣,但是翰林院待了这么久,也早就知道一些关于文禛事迹,想到以前那些无数为皇帝讲解经义,后却反被辩倒,不但文武百官面前丢脸,是从此官场上沉寂无名人,顿时浑身冷汗。
他激动得站起身,对着宁云晋作了一个长揖,“求大人交我。”
宁云晋见他明白了自己意思,这才道,“皇上文韬武略无不精通,他需要是能从经筵中获得治世之道,好是能让他从中汲取有用知识,以供借鉴,从而提高处理政务能力。”
他笑了笑,继续解释,“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没有时间去整理那些浩瀚如山史料,这便需要我们这些侍读官们为皇上解忧了!”
李永感激地道,“多谢大人教诲。这么说来,好是能从《帝鉴》《历朝实录》来选择题目!?”
“正是。”宁云晋点了点头,其实文禛钦佩是两个皇帝,一是汉武帝,二是唐太宗,不过这些可是他自己准备要用,没那么好心教给别人。
李永得了宁云晋指点,便识趣告退了,不过他十分认真地说要宴请宁云晋。
宁云晋见他态度十分坚决,想了想,便决定后天晚上,正好自己主持完早上大经筵,这样也不会误事。
李永得了准信,自然非常开心,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让宁云晋有个难忘晚上。
宁云晋笑着起身,准备送他出门,突然觉得经脉中真气像似暴走一样,一瞬间让他浑身抽搐了一下,腿一软又坐回了椅子上。
李永见他突然变得脸色煞白,连忙道,“宁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妥?”
“无妨,无妨。你先走吧,我缓缓便好。”宁云晋对他挥了挥手,其实那抽搐来得,去得,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不过既然下属面前露了软,还不如一直装下去。
李永见他不愿意自己留下来,突然变得难看表情又确实无伪,只得先行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宁云晋连忙运转真气查看自己体内情况。
这几天他真气流转得非常,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平日里一个时辰他只能运转两个周天,但是这些日子却能到三周天以上。
奇怪是使用真气时消耗也比平时高一些,明明还是用一样手法,但是后剩下真气量却不对劲,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家里电被人偷接了却不自知,等到收到电费通知单才被吓一跳一样。
宁云晋之前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很明显这些反常之后,他感觉自己距离突破又接近了一步,因此一直将这当做要突破征兆。
可是刚刚那样不寻常反应让他心里有了一些提防,那样感觉很像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却不自知,这让宁云晋顿时警惕起来。
宁云晋边出门,边思考自己真气不对劲原因,首先划掉就是中毒这一选项,别说自己近只是家里衙门两点一线,吃食也都是家里带,光是想让自己中毒这一点就不容易。
这辈子他虽然没有试过,但是以前自己身为祭鬼神血脉继承者无名功法达到第二层巅峰之后,就已经不是普通毒药能毒倒,如今自己上一层楼就不用说了。
再说这年头毒药虽然厉害,但是要能弄到无色无味程度,其实难度还蛮大,总不会自己真那么倒霉遇上有人拿天下奇毒之类想要害自己吧!?
“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