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喝醉酒的人是最没有意识的,但是同样,很多人对醉醺醺的人是没有起码防备意识的,至少诚诚就是,但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该惹他。
这话怎么说起的呢?是同样在那一天,我好不容易洗完澡,随便裹了衣裳从浴室里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床边,不是走向那张空床,我是晃到了诚诚躺着的那张大床上。
诚诚一开始的时候有起身扶我去另外一张床上,可是禁不住我三番两次没头苍蝇似的撞上他卧床的领地,只能随我待那张床,他自己则起身躺到了另一张床。可是得寸进尺的我根本就不领他的情,只愿跟随着自己的意识一次次跑到有他的床上。到最后,诚诚也有点倦了,就随我躺他身边,只是我没穿宾馆的浴袍,也不是围得浴巾,脏兮兮地还是穿着洗澡前的那身衣服。
薄铭诚起初讨厌我跑到他床上躺他身边,很大一部分原因估计就是我没换衣裳,脏得活脱脱像只落在泥水里的丑小鸭,他才那么不待见我和他靠那么近。只是现在他赶都赶不走我,但是还是嫌弃我一身的脏兮兮,勒令我去换了。
我那时迷迷糊糊地只想睡觉,对他的一言一行是充耳不闻,倒了头就要睡。
诚诚约莫实在是看不惯我的形象问题,居然开口试探地问我:“那我帮你换吧?”
我的头蹭着诚诚的身子,感觉暖洋洋的,脑子更是清楚不到哪边去,呓语地说着什么。
诚诚听不清楚我的话,低下头贴近我问:“什么?你到底要我换还是自己换?”
“你帮我换吧,我困。”我头昏脑胀的,没什么思考意识,只是信任诚诚所以自己想不清楚的时候,就听他随他了,我哪知道诚诚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说的是这种话。
“嗯。”卧室柔和的光线下,诚诚的侧脸显得异常的温情迷人,完美得我禁不住心中渴望伸出手去抚摸,一遍遍流连描绘诚诚的侧脸。
但是诚诚的丹凤眼又坏死了地眯起来,我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危险,手一颤,就滑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就这样,诚诚仍然很生气,举起右手一把抓住我作乱的手,狠狠地掐了我一把,瞪视我很久才甩开我为此疼得嗷嗷叫的手。
诚诚凶我:“你在干什么?”
想摸就摸摸你呗,能干什么,我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我揉着被诚诚掐得作疼的右手,嚷嚷道:“我不跟你睡了,你怎么那么凶!”
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我还挪动身子试图跑到另一张床上去扎窝,被诚诚个坏人用脚一绊,我又倒在了坏人的床上。
接着坏人又靠过来问我:“那你想跟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