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什么事情过去了是可以代表沒有存在过的?有吗?说给我听听。”
“有些事有些人只是存在过,但是有些事有些人会一直都存在,过不去的。”
“所以你现在是在为唐圣轩要结婚的事情掉眼泪吗?”
宋芷青垂下眼,伸手擦掉眼泪,“我为我自己而已,幸运的事永远都不会降临在我的身上,明明世界这么大,老天却偏偏让我撞上唐圣轩和你,偏偏还长了一张不该长的脸。”
如果沒有这张脸她就不会跟殷黎森有任何瓜葛,或许她依然在瑞门市的一个小角落里为了生存而打拼着,或许她还会执着地等下去。
张妈到楼上喊吃晚餐,宋芷青沒有胃口不想吃,殷黎森硬拉着她下去,原來今晚不止是他们两个人吃饭,还有唐圣轩和那个叫娜莎的女人,他们真的搬了行李过來要住在这里。
一顿饭下來,几乎沒有人开口说话,这是殷黎森与唐圣轩坐在一起吃得第一顿饭,沒想到竟然能吃得这么和谐。
宋芷青吃了几口自己喜欢的菜就放下了筷子,她刚起身,就听见殷黎森开了口,“我只让下人准备了一间客房,你们都是快要领证的人了,不会是要住两间吧。”
“vous pouvez vivre dans la même pièce?”(你们可以住在同一个房间吗?)殷黎森又问向娜莎。
“pas de problème, nous soudes supérieures en france **ant de vivre ensemble.”(沒问題,我们之前在法国读研也都是住在一起的。)
“是吗,那你们可要注意点了,孩子也是讲究先來后到的,在这里做人流可是不犯法的。”殷黎森转眼看向宋芷青,“是吗,老婆。”
倘若让唐圣轩的孩子先一步在这里出生,那对殷黎森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是,价钱还实惠呢,区区几千块而已。”
“看你这么了解,想必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功课啊。”殷黎森现在是看在孩子是不小心流掉的情况下才不跟宋芷青计较,倘若是宋芷青自己去医院把孩子流掉的,他非要她赔命不可。
“我跟娜莎沒想过要孩子的事,法国女人不喜欢生孩子,nous n'**ons pas l'intention d'enfants non?”(我们不打算要小孩对吗?)
“oui, aucun enfant ne vivra plus librement.”(是,沒有孩子我们会生活地更自由。)
“那就好,你们吃吧,我们吃好了。”殷黎森站起身拉起宋芷青的手,走上了楼梯,他沒有拉她回主卧,而是进了她之前住的那间客房,“看看,我为你小叔子整理房间。”
“家里房间这么多,为什么让他们住在这个房间?”
宋芷青瞪着他,殷黎森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她不好过吗?
如果不在意,又怎么会不好过?
“瞪我干什么?让他住你住过的房间不好吗?让他睡你睡过的床有问題吗?难得你们是初恋,就当做是纪念一下过去好了。”
“神经病,恶心,”宋芷青转身就想走,殷黎森挡在了她前面,“恶心什么?难道你现在就想象到他们今晚睡在这张床上的情景了吗?也是噢,看娜莎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女人,也不知道这房子的隔音究竟好不好,万一晚上吵着我们睡不着觉可怎么办?”
“你说够了沒有?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过上一天?”
“好,我不说了,”殷黎森将宋芷青推出门,站在走廊上见唐圣轩跟娜莎走了上來,宋芷青瞪着娜莎勾在唐圣轩脖子上的手臂,这女人果然真够不要脸的。
张妈跟小丁跟在后面把他俩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殷黎森站在门口,“以后就住在这个房间,有任何需要就跟张妈说,”殷黎森看了眼宋芷青,“或者跟她说。”
“我知道了,谢谢。”
时间还很早才六点钟,殷黎森今晚竟然不去书房待着,洗了澡就一直待在床上看杂志。
宋芷青也沒管他,开着电视,声音调得很大。
一张床,两个人,各干各的,各想各的。
直到殷黎森再也听不下去,这些肥皂剧只会让他听得心烦,他将声音关小,“这还沒老呢,耳朵就不好使了?”
“你看你的杂志,管我干嘛?”宋芷青嘴上不服气,也沒再拿遥控板。
“我看你是成心想让我看不了杂志,”男人将杂志扔到床头,翻身滚到宋芷青边上,“我现在沒心情看杂志了,要不我们干点别的?”
宋芷青现在听到殷黎森说这话已经是免疫了,她已经到了不会怕不会闪躲的地步了,因为她知道那是沒用的,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偏偏他还是个只吃软的疯子,“你还想让我再去趟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