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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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好,第290章

锦好心里虽然透亮,面上却做出不曾看懂的样子。舒殢殩獍

太后瞧了眼平静的锦好,轻轻淡淡的说道:“这几个都是在身边伺候的,温文乖巧不说,还识文断字,这规矩也学的好,哀家很是喜欢,眼看着这年岁都不小了,哀家意图为她们寻个好归宿……唉,你别说,我这心里还真舍不得她们。”太后这语气唉声叹气,目光却直视着锦好,若是个乖巧伶俐的,这时候自然知道该怎么为她分忧。

这是在暗示她应该乖乖的将自个儿的丈夫双手奉上吗?

锦好低着脑袋默默的看着自个儿的绣花鞋,心中默念:我没听见,我耳鸣。

长公主顿时不高兴了,大声道:“母后,既然您舍不得,就将她们都留在身边就是了。母后也说她们都是知礼数,懂道理的,既然主子母后看重她们,那是她们三辈子修来的福分,还能不愿意么?”

听了这话,锦好的嘴角就隐现了笑意,却极力的忍住,微微抬了脑袋,看着长公主,一副有母亲在,我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长公主顿觉的豪气万丈,直了直身子,给了锦好一个放心的眼神,大有天塌下来,她这个高个子顶着的意气风发。

太后实打实的碰了个软钉子,不但锦好没按照她的套路来,就是她十月怀胎,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也不跟她站在同一阵线。

这脸色就放了下来,不咸不淡的说道:“男婚女嫁,天经地义,哀家身为当朝的太后,也不能违背了仁道。既然不能留在宫中,索性就给她们寻个近点的,日后想见的时候,也能方便些。哀家看锦好这丫头是个好的,贤良淑德不说,心胸也是个开阔的,只是年岁小,一个人操持着偌大的府邸不说,还要伺候翰林,只怕有些力不从心,不若从中挑一个回去……”她的目光在容佳的身上飘过,落在锦好的身上,眼若冰线:“锦好,你瞧左边第三个,那个孩子容色大放,文采出众,是哀家最钟爱的,哀家怎么瞧着怎么顺眼,就是翰林来宫中的时候,也能说上两句,你将她带回去,伺候你们两个,最是妥帖,哀家也能常常见到……”

锦好一开始还想装聋作哑,想要糊弄过去,瞧太后这架势,长公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却还是半点不肯松口,想来今儿个想要糊弄过去是不行了。

她这性子,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既然已经避无可避,那么也只有迎难而上了。

锦好抬起头,给了快要暴跳起来的长公主一个眼色,安抚了她一番,才淡然一笑,和煦如春风,语气镇定:“太后这是折煞锦好了,这如何使得,太后身边的人都是金玉做的,尊贵异常,有知书达理,那是放眼天朝都难得一见的才女,这样的人才,这亲事自然要好好寻着,哪里能够做妾,岂不是太委屈了各位姐姐?”

太后娘娘听了呵呵的笑起来,一团和气,看起来最亲切不过:“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尊贵,她们原也不过是伺候哀家的奴才,只是自小就入宫,在哀家身边久了,这情分就有了。年岁渐长,哀家总不能为着自个儿的私心,耽搁了她们的青春,误了她们的幸福。这些日子,哀家看着她们一个个如花似玉,却要守着哀家这个老太婆,实在是心急如焚,又不舍将她们远嫁。这不,就想起来了,将这些孩子,嫁在亲厚的人身边,诸位主母,瞧着哀家这个老婆子的脸上,也能叫她们过些好日子。如何,锦好你可愿意给哀家这个面子?”

最后这句问话,声音上扬,已经带了胁迫之意。

这是做妾么?这天下有这样尊贵的妾吗?有太后做靠山,还能面见太后,这样尊贵的妾室,这天下有几个。

长公主气得脸色都涨红的滴出血来:母后是不是觉得翰林这半年的日子安生了,否则怎么会赐下这么个祸害?

张公主自个儿深受其害,怎么舍得锦好再受这样的委屈,这个孩子嫁到威远侯府,根本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太后这是非要冷了她的心啊!

这孩子性情敦厚,母亲这是柿子捡软的捏,翰林和锦好的事,她都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过她了,她们成亲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想塞个人进房。

今儿个这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同意的。

“母后,你也别问锦好肯不肯给你这个面子?就是她肯给您这个面子,女儿我也不会给母后这个面子。”

长公主一怒而起,走到微垂着脑袋,亭亭玉立的容佳面前,此时的容佳是低头垂首,粉面泛红,娇媚羞涩,更是艳色惊人,就连锦好看的都有些傻眼了。

长公主却是半点没将这份艳色放在眼里,只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长的倒是不错,可是这眼太大,鼻子太唉,嘴巴太小,我怎么瞧着,怎么就是一副福薄的模样。”每说一句,那容佳的脸色就白上一份。

长公主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冷笑一声:“你这般相貌,还想那滔天的福气,我看你是压不住,就是真进了威远侯府,只怕当日就要命丧黄泉,省的到时候害得我儿毁了名声,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

若不是太后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她,气的胸脯一起一伏,锦好差点要为长公主拍手鼓掌起来:这是*裸的威胁啊,长公主居然当着太后的面,就扬言,只要太后硬是要赐下容佳,她当日就会下毒手结果了容佳的性命。

这天下怕是也只有长公主敢当着太后的面如此了。

容佳听得长公主此言,原本还有些羞涩的面孔,顿时青白了起来,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而委屈的看着长公主:“长公主,奴婢……奴婢……”

眼前这张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面孔,似是化为叶氏那张无辜而可怜的脸,都是这样的楚楚可怜,都是这样的无辜委屈。

“啊呸!”那么多年积压在心头的怒火,就这样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爆发了出来,长公主狠狠地啐了容佳一口。

“你给我收起那副恶心的模样,我看着就想狠狠的抽你一顿,你凭什么做出这幅可怜的样子,是谁打你,还是谁骂你了?难不成,就因为我们不肯收下你做妾,你就委屈了?”长公主冷笑一声:“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长公主修长的指甲在容佳的脸上轻轻的划过:“你敢做出这副恶心的模样,说到底,不就是凭着这张脸么,若是我这指甲不小心划破了,你说没了这份凭仗,你还敢做出这幅恶心的模样吗?”说着,手下使了一份力气来,女子粉嫩的肌肤哪里堪得这样的摧残,立刻就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即使没有划破,可是却也疼的容佳眼泪出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双腿一软,跪在长公主的面前:“长公主……求长公主手下留情……”

她虽然得太后的喜爱,可是比起长公主来,根本比不得长公主的手指头在太后娘娘心目中的重量,若是真的划破了她的脸,太后顶多训斥一顿,可是她……却是连命都没有了。

其他的美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们能在太后身边伺候,自然都不是什么蠢笨之人,明白自个儿这些人,今儿个都是给容佳抬轿子的,原本这心里都有些嫉妒羡慕恨,凭什么她容佳就能有这样一步登天的几乎。

那威远侯是什么人,先不说他皇帝的外甥,长公主的儿子,威远侯的爵位。

就说他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清俊尔雅,人如清风,处之安然若泰,再加上满腹的文采,人品高尚,后院清静,洁身自好,光是这个人就能倾倒天下的女子。

凭什么她容佳就能有这样的好运,要说起身份,大家都是太后身边的奴才,容佳不就是凭着一张巧嘴,哄的太后心花怒放,这才有了这样的好前程么。

原本各种不服,面上虽然不显,可是心底早就眼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所以,此刻众位美人都暗爽在心,巴不得长公主多骂几句,最好是毁了她那种祸水的脸。

“放肆!”

太后气的双目瞪圆,瞧着长公主直喘粗气,这女儿,从小就备受先皇和她的娇惯,这性子自然桀骜不驯,只是嫁了许泽之后,收敛了许多,让她这个当娘的几乎都快忘了她的本性。

“放肆?”长公主转头,看向太后,不解的问:“母后,我这就放肆了,想当初,父皇在的时候,我可是弄花了父皇最宠爱的云贵人的脸,父皇也只是挥手说了我一句年幼,母后当时也没舍得骂我放肆。怎么到了今日,我不过是要弄花一个母后身边伺候的奴才的脸,母后就骂我放肆了,看来在母后的心中,我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没有地位,连个奴才都不如了。”

这般犀利的长公主,让太后气恼之余,却深深的震惊——女儿就这么不想翰林娶妾?这个朱锦好就真的这么好?让她不惜冒着和她这个母亲翻脸的风险,也要维护?

当年,云贵人入宫,年轻貌美,先皇很是宠爱,连她这个国母都放在了一旁,那云贵人仗着宠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在她面前叫嚣,气得她肝疼。

当时长公主不过十岁年纪,知道云贵人居然敢给她下脸子,当天就抱了只猫,堵住了云贵人,让猫抓花了云贵人的脸,自此,先皇的身边就再没有云贵人此人。

这个女儿一向与她感情深厚,从见不得她受委屈,可是今日,却为了朱锦好,与她打起了擂台。

这让太后惊疑不定,却又有些嫉妒,似乎自己再不是女儿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可是,却也不敢再强逼下去,若是真的恼了这个女儿,还不知道这头犟驴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这母女二人,各瞪着眼睛,怒视着对方,如同两只斗鸡那般,谁也不肯认输。

锦好瞧着长公主,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感动,长公主与太后的母女之情,有多深厚,她自然是知晓的,就是因为知晓,这心里才更是感动。

她忽然走到长公主身边,拉起长公主还放在容佳面上的手,眉眼弯弯,轻轻的,软软的叫了声:“母亲!”

长公主瞧着她那怜人的模样,一颗心都化了,浑身的戾气顿减,声音柔和道:“好孩子,你莫要劝我,母亲断不能让你受此委屈。”她声音一顿:“你放心,母亲定不会让你赴母亲的后尘!”

长公主的这话,让太后的心中一软,想起自个儿的女儿这些年所受的委屈,语气也软了下来。

“若曦,你总要替翰林想想啊!”

虽说是为了朱锦好的身子着想,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推脱之词,她不但着了身边的人问了许氏的族长,更是不放心之余,秘密召了许氏的族长,亲自问了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睛,锦好伤了身子,翰林却封锁了消息。

既然当日能为朱锦好封锁了消息,怎么就不会为了锦好而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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