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狂离开大坑之后,也像天狼殿主一样,在远处停了下来。 他苦心修炼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突破至劫生阶段的人,心中充满了好奇。同时,他也在准备着,期望看到宇天刚刚突破后的虚弱,伺机给予其致命一击。
天空瞬间黯淡下来,云彩虽然暗黑而浓重,但也能够看出期间的层次,那是五片黑云重叠而成的。隆隆的雷声在重叠之处炸响,逐渐延展向下,震得地面上的三人都是浑身一颤。
天狼殿主和忧狂站在不同的位置,天狼殿主侧耳倾听,用灵识感觉雷劫的强大威力。而忧狂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感受这蔚为奇观,心中竟有一番隐隐的期待。
在忧狂的意识里,劫生阶段是一个可望而不敢轻易触及的领域,并非他不想突破至仁寂阶段,达到修炼的最终点。而是他同其他人一样,担心劫生阶段那漫无止境的雷劫。
隆隆的雷声就像是出场前的前奏一般几乎连成了片,随即缓缓的减弱下来,直到彻底的宁静下来,骤雨也随之停了下来。然而,天上的乌云并没有停止重叠,似是蕴含着强大的能量,随时都要爆一般。
秋天正是天高气爽的季节,多以晴朗为主。忽然间天空被乌云笼罩,仿似一瞬间便进入了黑夜,顿时引来好事者驻足观望,议论纷纷。而一些修炼者顿时警觉,飞一般的循着天劫的方向赶去。
宇天感受着突破至劫生阶段身体上传来的舒畅感觉,双手执着情殇剑,目光紧盯着头顶上的天空。他曾见过萧勇在战斗中突破,引来滚滚雷劫,将其瞬间劈成碎裂。
他能够感受出这雷劫,比之萧勇的那次更要狂暴。虽然有些担心不知该如何应对,但也并不畏惧,因为畏惧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他将情殇剑举起,随时准备对抗即将降临的那道霹雷。
短暂的宁静过后,一道闪电将天空照的白亮而刺眼,使得一些观望的人都闭上了眼睛。就连天狼殿主也似被光芒闪到,急忙将胳膊挡在眼前。随即一声炸响传来,不仅将宇天震得浑身巨颤,连远处看热闹的人都跟着浑身哆嗦。
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只是感觉到耳膜刺痛,随即便是一阵持续的轰鸣,在耳际延续着,令他们浑身冷汗直冒。有些修为的人断然不怕这声巨响,但奈何巨响就似在耳边炸开,避无可避。
有些试图用内息去抵挡这声炸响的修炼者,更是表现出了不同的命运,或是耳朵中淌出血来,或是直接晕厥了过去,或是气血翻腾。总之,小小的抵抗,或者说是躲避,竟令他们承受了巨大的痛楚。
忧狂虽然身距宇天几十米远,但感觉炸响明明就在耳畔响起,急忙运起内息相抗。不想竟胸内烦闷,一口鲜血喷到了扇子上面,浑身似是虚脱了一般,竟有些摇摇欲坠。
天狼殿主身在杜贤的躯壳之内,虽然眼不能视,但听觉却是异常的灵敏。就在那闪电过后的一刹那,炸响还没有延伸下来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隐隐传来的那种愤怒。
他虽未经历过劫生阶段的雷劫,但却见识过别人被雷劫劈死的情形,也曾在远处观战时,受到过波及,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他急忙将五觉封锁起来,端坐在地上彷如入定一般。
也正因为如此,天狼殿主受到的波及非常的微弱。那猛烈劈下的厉雷,在他的耳际就像是折断棍子一般,只是微弱的一声轻响。但他却未能躲避那能量的冲击,身体周遭的尘土都跟着飞起。
宇天所承受的压力最为巨大,因为他才是厉雷所轰击的主角。那厉雷降下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有千钧的力量轰击在情殇剑之上。耳边的炸响却没有别人感觉的那么明显,并非他耳朵失聪,而是厉雷对他的主要攻击便是力量。
那刺眼的光芒轰击在宇天的情殇剑上之后,便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而是单纯的力量撞击。宇天的身体猛的向下一沉,双足深深的嵌入了地下足有一米多深,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他的双手几乎无法承受这力量,直接将长剑向下划了下去,似是带着一道几十米长的剑芒随之向下斩落。
平常的剑芒最多掀起几米范围内的尘土,而厉雷灌注在情殇剑之上化作的剑芒,那便绝非寻常之物,直接将小树林向无妄森林方向,斩开一条深及五米的鸿沟,延伸出去百余米长。
灌木、古树直接被斩成无数的碎片四散飞去,浓重的泥土气息传来,空气顿时湿润起来。尘屑向四周弥散状散射开去,翻滚着涌向鸿沟的两旁。
就在尘屑还未曾散去的瞬间,第二道厉雷猛然间轰下,再次轰击在宇天所处的位置。力量明显要比刚才的一次狂暴许多,但却没有出任何的雷声。
可就是这样没有声音的厉雷,将宇天直接打入了地下几米。而他手中的情殇剑向下斩落的力道更大,那道鸿沟深度达到了十米左右,而却延伸出去近二百米。
在这第二道厉雷过后,又是三道厉雷闪过,虽然光芒刺眼,依旧是没有一丁点雷声,但滚滚的能量一次比一次狂暴。因为观看的人能够看得出,那道鸿沟更深了,延伸的更远了。
远处观看的人,有的翘着脚,虽然不能看清楚大坑内的情景,但却感受着厉雷的狂暴,在为这突破至劫生阶段的人担心着。还有的人悬浮在了空中,远远的看到了嵌在大坑中的宇天,虽不能看清具体的相貌,但却知道那是个年轻人,一个敢突破至劫生阶段的年轻人。
“是谁触犯天条了么,将雷神都引来了?”
“不一定,也许是雷神在给我们造运河呢!”
“胡说八道,明显就是神仙在打架,打到我们地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