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容煦忽然的眼神低下,看向了正跪在那里擦汗的宁国公,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冰冷毫无温度:“这件事发生在宁国公府,那么这件事宁国公理所应当的,当仁不让,所以这件事就交给国公爷来查,朕要在一炷香内知道结果!而朕就在这里等着!”
而陛下这次竟然有时间在这里等着处理,可见陛下是真的有耐心,也真的发了怒。
而宁国公顿时苦逼不已,陛下这次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啊,并没有说私下里解决,更没有让人都离开的意思,而且自己反而留了下来,所以那种浓浓的危机感顿时的扑面而来。
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因为这个局有多处的破绽,从那个虚传消息给邵洵美的小丫鬟到那个金氏和冒氏,如果要是仔细一查,这件事很快就能找到幕后黑手。可是,他为何觉得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呢!
他知道陛下一直想要抓宁国公府的把柄,如今,陛下是在宁国公府被算计的,那么的,宁国公府自然的不能置身事外,所以他此刻只希望把危害降到最低,尽快的找出幕后之人来再说!
按说背后之人如此的狠毒,丧心病狂,应该要把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抹了去才是,可是那人却没有!仿佛是故意的留着,在向所有人诉说着自己的偏执与嚣张。
如此说来,陷害人却又不把自己摘干净,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而且还惹的是陛下和定王妃,而且还顺带着连累了宁国公府,只能说,这人不是不想活了,就是疯了!
很快的,有宫女下人进来把屋子内收拾了,把熏香重新换掉,随即就点上了一根香来计算时间。而李容煦的眉眼在烟雾中越发的犀利清冷。
那些女眷终于被允许在隔壁的房间里暂时呆着,而那些大臣则是还在外面大厅中跪着,就那么的齐齐的跪了一地,来承受着陛下的莫测的怒气和怒火!
而太医则是开了方子熬药,先给陛下去掉吸入肺腑的熏香,否则,陛下龙体真的有损,砍头都是轻的!
本来给宁国公老夫人来祝寿是一件喜庆事,而陛下出现在宁国公府,更是宁国公府无上的荣耀,可是谁也没想到,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把喜庆事变成了凶事,所以国公老夫人的寿宴就这么的黄了,而且还极有可能会因为谋害陛下的事情而牵扯其中!
而这边,李容熙抱着邵洵美出了门口之后,邵洵美立刻在他的怀中道:“放我下来,王爷。”
而李容熙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径直的往前走。邵洵美越是闻着怀中那种好闻的,炙热的男性气息,心中就越发的情欲不平,越发的空虚,心内叫嚣的,想要男人!
而且她更是被厚厚的床幔蒙头蒙脑的,空气流通不畅,导致她越发的燥热不已,而她伸出的手,推搡着他的胸膛要自己下来,可是在接触到那硬实的胸膛的时候,她推用的力道竟然不知不觉得小了一些,甚至还有想要摸上去的冲动!
而邵洵美立刻触电般的缩回,随即努力的把头上的床幔拿开,露出被汗湿的脑袋和脸颊,而她的脸红红的,眼睛微微迷离,整个人像极了剧烈运动后大汗淋漓的样子,尤其是像极了那种床事过后的那种样子,而她就那么的要从李容熙的怀中挣扎下来,声音透着一股子沙哑和无力:“我要坐轿撵!放我下来!”
随即,吃力的,喘息着,用力的喊着香薷和佩兰:“你们两个给我叫轿撵来!”
而佩兰嘴巴快:“王妃,轿撵就在后面跟着呢!”
邵洵美绷着嗡嗡作响的耳朵终于听到了佩兰的话,而后看着李容熙,一字一句用力道:“把我放下来,难不成你要一直抱着我到马车上不成么!”
最终,不知道是不是李容熙受够了她的聒噪还是真的觉得抱着自己的王妃一直走到马车前有失体统而不妥,就把她放到了轿撵上。
而他在弯腰把她放上的时候,在闻到她身上的气息的时候,眼中竟然凝现出一丝很明显不悦的神色!而邵洵美显然的没有注意到!
她此时腹内嗓子内火急火燎的,口内发干,那种感觉难受极了,她此时恨不得要置身于冰水之中来降体内之火和体表的温度,而那药物很是霸道,感觉很是强烈,后劲更是缠绵,甚至药物都有些不管用。而她用针放的血液也不能一直的放,也得是有时候的。
所以,她只能的,这么挨着,硬生生的忍着。
幸好有风吹来,稍稍缓和了一下她体内这如此焦灼到火燎的炙热。
很快的,轿撵到了她们乘的马车之处,而邵洵美这次是坚决的,不要和李容熙一个马车,而香薷和佩兰也知道王妃的想法,所以不需要王妃多说,就把王妃扶下来之后,就要往另一辆马车上去。
可是,李容熙却是再一次的展现出了他的霸道,心思果决,而他这次更是直接的没有给邵洵美拒绝的时间和话语,反而直接的把人给打横抱了过来,然后动作有些粗鲁的塞到了马车中,在香薷和佩兰的无奈无助还有担忧中,他自己也上了马车,随即马车的帘子就被放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一切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