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9月7日,德姆斯特朗生了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件。
正在就读二年级的一个女学生,在这所全封闭的学校里,在万籁寂静的夜晚,从自己的宿舍中,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全校师生集体出动,搜寻了整整一个月,却始终未果。
那名女学生,名为——奥达-埃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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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狼人!我们学校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自从那个该死的狼人跑出了密室,一个学生马上就失踪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们‘深谋远虑’的校长先生,您之前对我做出的保证呢?我早就说过,狼人是不能留下来的!”校长室内,阿莉克西亚重重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怒气冲冲的对校长吼道,校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必须要尽快处死这个狼人,它已经完全疯了,除了撕咬鲜肉和筋骨,它什么也不愿意做!除非你想让它杀死更多的人,然后每日忙于应付找来的学生家长,梅林,这一定会毁了我们学校的声誉!”阿莉克西亚猛的拔高了声音,气势惊人,连校长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半个小时后,阿莉克西亚出了校长办公室,刚刚还愤怒到扭曲的神情却陡然一变,平静的出奇。
“校长同意了?”这时,旁边却突然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阿莉克西亚全身瞬间绷紧,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向斜倚在旁边墙上的男人。
“校长本来就是一个通情达理,明辨是非的人。”
那人嗤笑一声,表情暧昧。
“倒是您,克拉莫教授,您到这里来是要找校长吗?现在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您可以进去了呢。”阿莉克西亚似乎完全没看懂他的表情意味,笑眯眯的打完招呼,就想离开了。
“阿莉克西亚教授,”当阿莉克西亚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克拉莫淡淡的说道,“这是您第二次成功并且轻而易举的制服了狼人——对魔法几乎完全免疫的狼人。”
“轻而易举?”阿莉克西亚侧过头撇了他一眼,冷笑,“克拉莫教授,我想您恐怕需要配制一副治疗眼病的药剂。我现在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了,告辞!”
“哦?您这就要回去了?那个女学生还不见踪影,难道您不打算再去找找吗?”克拉莫的声音带着莫名的笑意,只是没有任何温度。
“找?”阿莉克西亚冷哼一声,讽刺的说道,“我想您比我还要更加清楚——恐怕现在除了梅林,别的人是再也见不到她的了。”
“我怎么会清楚呢?我可不知道狼人跑出去了。”克拉莫耸耸肩,一脸无辜。
“您当然清楚,因为这可不关狼人什么事。”阿莉克西亚干脆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克拉莫。
“如果我没记错,您刚刚还在和校长争论有关于狼人杀死学生的问题……”克拉莫仍旧维持着满面笑容,丝毫不在意的透露出自己一直在门外偷听的事实。
“我只是不希望这件事变成真的。狼人一定不能留在学校里。”阿莉克西亚也露出笑容,“但是,您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认为自己知道了什么?”克拉莫教授饶有兴致的问道。
“您的得意门生,安瑟尔-冯-格鲁内瓦尔德,”阿莉克西亚媚人的双眼中突然燃起了一种莫名的光亮,嘴角的冷笑也变得意味深长。“别告诉我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克拉莫沉默了一会儿,才平静的说道,“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你应该知道,这并不是威胁,而是来自相处多年的同事的一句真诚的劝告——当然,你要把它当做是警告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知道了。”阿莉克西亚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走廊,只剩下克拉莫还在静静的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神讳莫如深。
同一时间,安瑟尔这边却遇到了一件算不上麻烦的麻烦。
看着对面目光森然的红女人,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真的是男人口中那个听话可靠心计深沉的得力手下吗?明明办事能力确实不错,为什么几次都要在他面前做出这么没有大脑的举动?
果然女人一遇到爱情就会变成笨蛋吗?
现在他们正在男人选定的村子里,脚下是几乎成河的大片鲜血和尸体,身边是四处逃窜尖叫的麻瓜,男人交给他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做完,现在却要被迫在这么一个混乱的地方跟他的“情敌”面对面的谈话——还在对方举着魔杖的时候?
他真的没什么兴致。
但对方显然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为什么你还不离开1ord?”潘拉诺亚-克里斯汀无法抑制内心中的愤怒,她在私下里使用百般手段,挑拨离间,明明已经初见成效,她正暗自欣喜,却在这次行动开始时再次见到了安瑟尔,还和1ord亲亲密密的搂着!这个阴魂不散的小婊|子,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将他们两个分开!就连她最近几次对1ord小心翼翼的试探都被1ord不动声色的绕开了,之前的那些算计和手段也完全石沉大海,这让她怎么甘心!
“我为什么要离开他?”安瑟尔明白他现在恐怕无法轻易脱身,于是便将双手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上次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小婊|子,1ord是属于我的,你算是什么东西!前几次的行动,1ord甚至都没有告诉你吧?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潘拉诺亚大笑起来,虽然神情得意,但声音里却有着抹不去的不甘。“我告诉你吧,你不过是1ord随便找来的玩具,这些内部的事情,他怎么会告诉你呢?”
“你怎么知道他没告诉我?”安瑟尔也笑起来,他还以为这女人有什么高明的主意,却没想到却是这么恶俗的展。“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你就说说,他既然没有告诉我,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小婊|子’又是谁?”
“你!”话不投机半句多,潘拉诺亚也不再多废话,举起魔杖就扔出了一连串的恶咒,她打算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一点教训,反正现在他们正在执行任务,到时候她只要说安瑟尔是被她误伤的,凭她现在在食死徒中的威信,也绝不会有人质疑她。
安瑟尔没有抽出魔杖,也没有回击,只是一味的闪躲。
他把时机掌握的非常完美,站的位置也经过计算,每一道恶咒都被他将将好的躲开,又凑巧可以击中旁边乱跑的一个麻瓜,没过一会儿,他的身边就已经全是痛苦呻吟着满地乱滚的麻瓜了。
但是却没有麻瓜死去。
他们被围在村子周围的食死徒驱赶着,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不大的村子里来回乱窜,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村子,死亡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可现在,他们却遭受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折磨,只因为潘拉诺亚的魔杖并没有射出任何死咒。
她还没想着要杀安瑟尔。
当安瑟尔周围再也没有任何麻瓜敢靠近时,他停下了闪躲的动作,潘拉诺亚也停止了攻击,只是防备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她认为他现在是要回击了。
但安瑟尔却没有理会她的防备,只是背对着她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几步,便转回身看她。
然后潘拉诺亚看到,安瑟尔的嘴唇动了。
下一刻,她便了疯似的对安瑟尔动了攻击,步步进逼,招招都是死咒,已是誓要将安瑟尔置于死地。
她的眼睛通红,嘴里出愤怒如野兽般的吼叫,长凌乱纠结,举着魔杖一步步进逼向安瑟尔,安瑟尔却仍旧只是闪躲,并不做任何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