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第一个死者的案子已经解决了,房里的这个你打算怎么办?”冯听白左肩下降,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微斜身体靠在墙上问道。
苏西知道她的意思却偏偏装作很茫然、很无辜的样子:“嗯……就这样一直把他关着啊,不然还能怎么办?他要是不小心再次逃了,我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他了。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整天想打发她走,唉,她是凶神恶煞吗?她这么可爱的一个人是被人嫌弃了吗?
冯听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在暴走了:操,还不走!!!
“你一直待在我这,家里就没有什么事情等着你做吗?”冯听白皮笑肉不笑,嘴角咧的那叫一个僵硬。
“我一个单身狗连吃狗粮都是一个人,家里能有什么事?”眼见冯听白嘴角的那抹僵硬的笑意猛然消失,苏西转了转眼珠子,算了,自己可别玩过火被美女嫌弃,“现在家里只有一个熊孩子,我把他锁在房里了,暂时不用管。”
“孩子?你之前从街上带走的那个?”
“嗯啊,你是不知道,那熊孩子简直了,吃我的零食比吃他的还自在,一包接……”苏西说不下去了,冯听白身上散发出来的嫌弃气息快要让她窒息了。
果然,冯听白懒得再理她,直接站起身一个漂亮的转身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她的房间,还大声地摔上了门。
苏西摇了摇头同时心疼的咂嘴,这门多贵,能买好多包零食呢,摔坏了多可惜。
她的脑子回归正常,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因为喻亦奇的存在,苏西进去时明显地搓了搓胳膊。
男人看见苏西进来一口白牙几乎快要咬碎了:“你放开我,这么绑着我要到什么时候!”
“先生,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屏城的白天也远比其他城市来的安静古朴,古老的巷道或宽或窄,一眼望不到头。青砖黛瓦,典雅小楼,漫步其中就仿佛回到了几千年前,那时人们长袍布衣,青丝披肩,无论男女老少总有一种潇洒恣意的风度。就连屏城的风都有一种不同的气息,只要轻轻一嗅,风里裹着的泥土的清香都能让人陶醉。更别提屏城的水了,划着小船品着香茗,那种无法言说的舒适与愉悦,体验一次便再难忘却。
苏西喜欢这座城,她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这座城市的美让她根本舍不得离开。如果可能,她不希望看到这里的人们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因为他们大多如这座城市一样朴素善良,有着和千年古城相配的安静优雅的气质。可惜,这只是一种可能。
苏西站在这座小楼门前,不用细听就听得到从二楼窗口传出来的声音,那是一种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与绝望的哭泣,听来让人心中暗沉,不由地陷入无限放大的悲伤之中。
苏西没转头就那么轻轻地说着,可那话里却有沉重的意义:“先生,你吓死的那个人走了,可他带走的不仅是他的生命还有他身后一家人的心与泪。那个哭声最大的,你仔细听,声音无比的沧桑和悲痛,那一定是他的老妈妈。以后,她就少了一个儿子。那个哭声清脆且断断续续的,一定是个年轻的女子,可能是他的妻子抑或是他的姐妹。以后,她们就要失去一个丈夫、一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