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看着汪志才:“知道叫你来谈什么吗?”
汪志才低头说:“知道。”
陈书记语气平和道:“讲讲事件的经过吧。”
汪志才抱着接受组织处分的心态,向杨书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不过,他没有讲自己拉肚子离开现场、两条狗乘机蹿到习阿姨面前行苟且之事惹出的祸事。麻痹的,苟且之事谁看谁倒霉,他和习阿姨遇上这事不能吭声,真是窝囊透顶了!
陈书记听了汪志才讲述事件过程后问:“听你讲,巡视员去野外是荣姐叫你去的?”
汪志才说:“是。”
陈书记说:“荣姐叫你时,你在干什么?”
汪志才说:“办公室上班。”
陈书记说:“荣姐叫,你就去?”
汪志才说:“嗯。”
陈书记说:“荣姐是报案吗?”
汪志才说:“不是,是叫我去做保卫。”
陈书记说:“既然不是报案,凭什么去?况且,荣姐有什么资格叫你去做保卫?”
汪志才愣了愣,知道陈书记的用意了,荣姐不是报案,凭什么听荣姐叫就去,荣姐不是自己上级、也没有工作往来关系,叫就去,摆在桌面上说不过去,他低头不语。
陈书记说:“知道吗,与工作毫不相关的人叫离开办公室,这叫擅离职守,就事论事讲,这叫公权私用,意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汪志才心想,陈书记好像要在这事上挑剌儿。他说:“我承认,习阿姨摔伤的事我有责任!”
陈书记说:“任何一起事故乍看偶然,其实都有它的必然性,巡事员摔伤件事你若照章办事。不擅离职守,事件就不会发生!”
汪志才考虑到陈书记话中有意,担心这事连累荣姐、齐昊,说话小心起来。他说:“就事论事,我愿意承担习阿姨摔伤的责任。”
陈书记问:“巡视员上山,谁安排的?”
汪志才当然知道是习阿姨自己要去,荣姐安排的,可他不能这样说,于是说:“不知道。”
陈书记问:“上山做什么知道吗?”
汪志才说:“不知道。”
陈书记脸一沉:“身为警务人员,谁安排巡视员上山、上山做什么居然不知道,你讲,当时你能确定保障巡视员的安全吗?”
汪志才被问住了。
陈书记说:“习巡视员正厅领导干部、副部级领导干部夫人。出行时间、地点、事由、随行人员有哪些事前必须了解。并向上级报告得到批准才能安排出行。安全保卫工作有严格的规定,你对上述情况一无所知,没有按有关规定程序办事。不出事才怪呢!”
汪志才的确后悔,他开始时没有问清楚荣姐出去做什么。后来知道习阿姨去采药也没有全力阻止,他说:“陈书记,我愿意接受组织任何的处分。”
“即便接受组织处分,也挽救不了你因此造成的政治影响和损失!”陈书记眼睛盯着汪志才,“巡视员好在掉进的是一米五左右的坑里,要是掉进探不见底的天坑,你今天已经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而是以犯罪嫌疑人身份关押在看守所接受审讯!”
汪志才身上冒出了汗水,陈书记的话绝对不是耸人听闻,真那样的话,自己无法面对齐县长及其关心他成长的同志,他诚恳道:“陈书记,我没有想要逃避责任,组织怎么处理,我服从就是了!”